而賈大師接下來的話,仿佛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死時越是凄慘,怨氣就越大。江公子,希望你能坦誠的告訴我,當年都做了什么,否則我也沒有辦法幫你。”
江寒軒目光閃躲,自以為藏得很好,可是在驚慌下,其實什么都沒有藏住。
“我就是讓人去教訓他一頓,誰知道那群狗腿子這么不聽話,下手就重了些……”說到這里,他趕緊補充道:“但是我什么也沒有做,他會死,完全是因為意外!”
越是著急辯解,越是證明心里有鬼。
賈大師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輕飄飄的看向江寒軒的身后,笑著道:“可是,他說不是這樣的……”
“他?”
江寒軒感覺到賈大師的視線,整個人都僵硬了!
“賈,賈大師,你,你在跟誰說話?”
他的牙齒打著冷戰,根本不敢回頭看。現在連動都不敢動,仿佛被人掐住了命運的喉嚨!
而賈大師絲毫不虛,“當然是,跟苦主說話。”
他看向江寒軒,目光充滿了審視,“江公子,如果你說的跟苦主對不上,可能會讓他的怨氣再次暴漲。那個時候,連我也幫不了你!”
他的話剛剛說完,江寒軒就感覺自己背后冒出了一股涼意!當即嚇得縮進了被子里,怕得抖個不停!
“我說,我都說!賈大師,你一定要救救我!”
他把過去的那些事,如倒豆子一般快速的說了出來。仿佛擔心說的慢一些,就會被厲鬼索命一般。
賈大師安靜的聽著,哪怕他顛三倒四也不打斷,只不過那眼神越來越冷,沒有任何的憐憫與同情。
江寒軒當年的確是找陳虎去教訓時之言,只不過他還算有分寸,只想威脅時之言主動離開陸瑾,倒沒有真的想置他于死地。
本來他悠哉悠哉的在那邊等消息,可是沒有想到,中途卻接到了陳虎的電話。
“軒哥,你要過來一趟嗎?”
那個時候,陳虎已經帶著人把時之言教訓了。他想著邀功,就想讓江寒軒過來看看,時之言的狼狽模樣。
江寒軒自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于是掛掉電話之后就往學校趕。而等他來到天臺的時候,時之言已經被打得渾身是血,奄奄一息了。
“怎么弄成這樣,不會死了吧?”
他有些嫌棄的走過去,踢了時之言一腳。陳虎狗腿的上前,“就是看著慘,都沒有傷到要害。”
他帶的打手有分寸,下手都知道往哪里打。
看著這么狼狽的時之言,江寒軒果然覺得神清氣爽,多日來的郁悶都一掃而空了!
正好,看到地上還有一些散落的譜子,他直接踩了上去,“就你?還想寫歌?真以為自己能成為大明星嗎?”
時之言就是在校慶的時候,彈唱了自己的創作曲,才被陸瑾關注到的。
江寒軒想也沒想,看到他手上一直拿著的筆記本,直接搶了過來,“讓我看看,你都寫了些什么東西?”
這一下就像是捅了馬蜂窩,本來還了無生息的時之言,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直接從地上翻了起來,就要去搶江寒軒手上的筆記本——
那是他所有創作的手稿,也是他唯一想要守護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