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尚沒有答話,站在一旁的岳靈珊就不忿地說:“青城派的人都喜歡倒打一耙嗎?”
“珊兒!”
岳不群皺著眉頭責備自己的女兒。
岳靈珊吐了吐舌頭,卻惡狠狠地瞪了余滄海一眼。
余滄海臉色也不大好看,只是冷冷回到:“賢侄女,怕你是被你那小師弟給蒙騙了。他若不是得了秘籍,這段時間怎么能突飛猛進?前幾日我試他武功的時候,你小師弟可不像現在這樣厲害。”
他這么一說,群雄之中的議論聲便轟得一下都被點起來了。前段時間青城派和福威鏢局的恩怨早已在江湖上傳開。雖然大家都在說青城派費了半天勁卻被人最后劫走了林震南一家,但沒有人知道到底是誰。畢竟被一個小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將林震南一家就走對余滄海來說太過丟面子,他自然不會張揚。青城派的人也自然不敢在外面亂傳消息。直至今日,眾人方才知道,原來當日是華山派的莫小問救走了林震南一家。
一時之間,眾人議論紛紛。
岳不群都有些懷疑了。
但岳靈珊卻不滿余滄海這個厚臉皮的長輩這般說自己的小師弟。她便不顧自己父親的何止,忍不住抬起頭反駁說:“余大掌門你這太會狡辯了,不要總以己度人。我家小師弟自幼修行道家玄功,這幾年修行有成,實力突飛猛進是整個華山有目共睹的。更何況我那小師弟除了華山劍術之外向來不肯再多學其他劍術,他總是說劍道即心道,多不如少,少不如無。區區一家的什么劍譜他怎么會稀罕?別人不知道,我怎么會不知道他此刻的劍術修為多半是在華山上感悟華山的雄渾奇險悟出來的呢?余大掌門,你不要總把別人想成你自己!”
岳不群手一頓,這才想起來自己小徒弟日常的奇特之處,心中頓時釋然了不少。他仍舊裝作一副不滿的樣子,臉一黑,眼一瞪,斥責岳靈珊:“珊兒,不得無禮!”
他接著轉過身來,對臉色頗為難看的余滄海雙手施禮:“余掌門恕罪,我這個孩子總是心直口快,為了替自己小徒弟說話一時心急出言不遜,還請多多包涵。至于我那小徒弟,我從小看到他,知道他的為人,所以我相信他不會做出來這等喪心病狂的事情來。怕是余大掌門聽了別人的閑話,對我弟子有所誤解吧。”
余滄海剛要說話,旁邊的定逸師太卻冷哼著說:“岳師兄,你一向是喜歡舞文弄墨的,說的話太文縐縐了。我定逸心直口快,有什么就說什么。小問師侄我看著不錯,心腸也好,是個大有可為的俊杰。不管別人怎么想,我是不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的。”
她看向余滄海,眼神里頗有些不屑:“我定逸只知道眼見為實,道聽途說這件事情,嘿嘿,我可不認!”
“你!”余滄海登時被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
他剛想說話,又被劉正風攔著了。
之間劉正風笑著說:“諸位都是過來見證劉某人金盆洗手的,一些小輩的事情就切莫在提。諸位掌門,劉某這邊可是要開始金盆洗手了。”
眾人便不再說話,就連議論聲不絕的群雄也跟著一個個不說話了。他們一個個睜大眼睛,只看著這個江湖上頗多名氣的衡山派劉大俠一步步進行金盆洗手的各項儀式。
其中還有一個小插曲。那就是官府竟然來人給劉正風當中封賞。這下群雄之間一陣嘩然。誰也不敢相信,這位劉大俠竟然甘心成為朝廷的“走狗”。
一時之間,不少掌門的臉上都露出難看的神色。這個插曲過后,眾人再看向劉正風的眼神就有些不對了。
只是劉正風并不以為意,他要繼續金盆洗手的最后一步。
正當他要將手伸進金盆里洗手的時候,嵩山派的人趕來了。
“恒山派的劉師兄,且先別洗手,咱們五岳盟主左師兄有話要問劉師兄。”陸柏站在那里一臉正氣地說道。
劉正風皺著沒有,心里隱隱有些不安。他剛要說什么,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后院有一個聲音傳來。
“淫賊,你竟然私闖劉府!”
接著便是寶劍出鞘的聲音。再接下來,便是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