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陣寒暄,接著,岳不群便邀請定逸師太在上座上說話。
他們剛坐定,便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馬蹄聲,接著,一個聲音便傳了進來:“格老子的,這一路上也不見個人影。”
接著,一群人便涌了進來,為首的一個,正是青城派的掌門余滄海。
岳不群有些詫異,不知道青山派這些人勞師動眾的意欲何為。定逸卻沒有給余滄海好臉色看,青城派將福威鏢局滅門一件事情已經傳開了。因為余滄海的兒子沒有死,青城派對付福威鏢局這件事情在江湖上就不占道義。定逸師太不齒余滄海的行為,怎么可能會給他好臉色。
她冷哼一聲,扭頭對自己的弟子儀琳吩咐道:“儀琳,以后行走江湖不要和那些人面獸心、狼心狗肺之徒過多接觸。特別是像那種前腳人家對他恭恭敬敬,后腳就搞得人家家破人亡的江湖敗類,你一定要離得遠遠的。”
儀琳一臉茫然,不知道定逸師太說的什么意思。她急忙點頭,恭恭敬敬地說:“是師父,徒兒一定離那些人面獸心、狼心狗肺之徒遠遠的,特別是那些前腳人家對他恭恭敬敬,后腳就搞得人家家破人亡的江湖敗類,弟子更是遠遠的就躲開。”
那邊,余滄海看見岳不群、定逸以及華山、恒山派的弟子都在這里,心里咯噔一下。他本來就是趕在岳不群等人前面先行到華山附近搜尋林震南一家的下落。卻不想還是和他們撞見了。他正不知道該如何說話的時候,卻聽到定逸和儀琳的對話,臉上的面子頓時掛不住,忍不住冷哼一聲。一時之間卻發作不得。
只是,他手下卻有個冒冒失失的徒弟。賈人達聽見儀琳這樣說,又見師父面色不好,便急沖沖地站出來指著儀琳罵道:“你個不知羞的小尼姑,說什么指桑罵槐的話呢?我早就看你不是什么好人了,嘖嘖,先是和田伯光那廝膩在一起,后又是左一個令狐大哥右一個莫少俠叫著,呸,六根不凈的小尼姑,怕是你早就動了思凡的心思吧。”
儀琳一聽,頓時漲紅了雙臉,急到:“你,你,你怎么污人清白!”
賈人達卻嘿嘿笑著:“你紅臉做什么,嘻嘻,我怎么會平白污你清白,你看你這臉紅的,定時被我說破心思吧。小尼姑,趁早還俗吧,和你那令狐大哥雙宿雙棲,豈不美哉!”
定逸一拍桌子,“無恥之徒!”
她徑自起身,上前就是一巴掌。
賈人達說得正開心,卻不料定逸這般護犢子。他猝不及防,便挨了定逸一巴掌。被打得金星四濺,整個人都站不穩了。
幾個靠近他的青城弟子卻誠心想要他出洋相。他們早就對這個盡心巴結余人彥的師兄厭惡透了,眼見他挨了一巴掌,非但不生氣,還笑呵呵地躲開來,任憑賈人達倒在地上捂著嘴巴。
余滄海的臉色更難看了,他轉過身,對著已經坐回去的定逸說到:“師太,你這也太過了吧!”
定逸眼睛一瞪:“余滄海,你管好你徒弟的嘴,不然,你是想和恒山派為敵嗎?”
余滄海冷哼一聲,卻不再說什么。
他掃視了在場的華山和恒山眾弟子,目光在莫問身上停頓了許久。之后,便呵斥自己的弟子趕緊去安排住宿。
就在青城派的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岳靈珊突然眼珠子一轉,笑嘻嘻地問莫問:“小師弟,你把林震南一家藏哪了?”
余滄海身子一頓,轉過頭來,凝視莫問許久。見他依舊微笑著沒有答話的意思,便冷哼一聲,徑直向后院走去。
岳不群不滿地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冷哼一聲。他起身看向定逸,笑著說:“師太,還請回座,不必大動肝火。”
定逸回到座位上兀自有些憤憤不平,她坐在那里看著岳不群,嘴中恨恨地說:“青城派這些年在余滄海手下越發墮落了,你看看他的弟子都是什么樣的貨色,什么青城四秀,呸,還真應了令狐賢侄的那句話,青城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