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也無所謂,他現在看開很多,所謂左冷禪陰狠的神情,也不過如是。
眾人在大廳里紛紛坐定。
左冷禪大馬金刀地坐在大廳正中,環顧一周,接著便緩緩開口說道:“今日,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重出江湖,魔教雖然發生了些內亂,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倘若我們不能齊心合力的話,怕今后江湖又會生出不少亂子來。今日,左某召集五岳大會,為的就是和大家好好商議一下咱們五岳派的將來。”
眾人心中一凜,都知道,正戲來了。
之間左冷禪繼續說道:“咱們五岳雖然聯盟,但是實力還是比較松散,也容易被魔教各個擊破。譬如衡山派的劉正風,勾結魔教長老曲洋,卻不肯認罪便是一例。再譬如前段時間,華山派被來路不明的殺手偷襲,又是一例。若長此以往,咱們五岳劍派可就要危在旦夕了。因此,我提議,不如咱們五岳劍派合而為一,集五家之長,共同對抗魔教。”
他頓了頓,看向幾位掌門:“諸位,可否愿意和左某一起共商大局呢?”
泰山派的天門道長第一個拍案而起,他站在那里,朗聲說道:“不勞煩左盟主掛念,我泰山自有傳承以來,香火便未曾斷絕,因此五岳并派的事情,就算了。”
“怎么能算了呢?”他身后突然有人開口說話。
天門道長扭頭,發現卻是自己的師叔玉璣子。他不免有些吃驚:“師叔,你這是什么話?”
玉璣子痛心疾首地對他說:“師侄,你這是要害我們泰山派啊。左盟主也是為大局著想,你試想下,倘若五岳不并派的話,萬一魔教來襲,我泰山上下如何自保?因此我覺得,左盟主的建議非常好,應該并派。”
天門道長氣得直哆嗦:“師叔,你竟然這樣?你難道忘了我師父當年是怎么說的嗎?”
玉璣子冷哼道:“師侄,你怎么還是這樣頑固。五岳并派是大勢所趨,豈能讓你這般螳臂當車。師侄,你最近操勞太重,腦子有些混沌,是該好好休息休息了。你再如此,還怎么領導我們泰山派?師侄,莫要自毀前程,把泰山往絕路上逼。”
天門道長顫顫地舉著手指著玉璣子,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站在岳不群身后的莫問見狀,不由得暗嘆:左冷禪還真是一個梟雄,竟然為五岳并派暗地里做了這么多的謀劃。只是可惜的是,他的一些舉動卻多半受挫,卻不知道他被離地還有什么謀劃。
過了一會兒,天門道長被自己師叔氣得拿出掌門令牌就要扔出去。就在這個時候,站在岳不群身邊的林平之卻忍不住說了一句:“玉璣子道長,你身為泰山派的人,竟然吃里扒外和嵩山派勾結在一起,難道你不拍其他幾派恥笑嗎?”
天門道長聞言一怔,接著看到玉璣子正兩眼放光地看著自己手中的掌門令牌,突然若有所思。他急忙將令牌收進懷里,一臉狐疑地看著自己的師叔。
大廳里轟得一聲議論開來,顯然,對于玉璣子的行為,好多人都有些看不慣了。
玉璣子有些氣急敗壞,扭過頭來剛想說什么,又忍住了。
就在這時,一個人陰陽怪氣地說到:“人家泰山派的事情,你一個華山弟子又插什么嘴呢?莫非你華山派也有什么陰謀詭計不成?”
莫問皺著眉頭,轉過身,冷哼道:“什么人在胡言亂語?”他聲音洪亮,竟震得整個房梁嗡嗡直響,一時之間,竟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不少人露出詫異地目光看向莫問,驚訝他這般小小年紀,竟有這樣的修為。
就連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都忍不住對視一眼,均看出對方眼中的不可思議。
就連左冷禪都冷哼一聲,忍不住看向莫問。他的眼中充滿了凝重,不知為何,他竟然有一種預感,莫問是他完成五岳并派夢想的一大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