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璣子有些猶豫,想了想,還是咬牙從泰山派的隊伍里走了出來。他一個縱身躍到比武場上,看著莫問,笑著說:“莫賢孫,我見你輕功不錯,一時心喜,想要考教幾招。你可愿和我比試。”
莫問聞言,笑嘻嘻地拱手說:“多謝泰山派的太師叔下場指教,晚輩不生榮幸。”
玉璣子捋著胡子笑著說:“那里,那里,賢孫,一會兒可不要留手呦。”
莫問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嘴里卻接著說道:“太師叔,晚輩可不敢造次。有太師叔在這里,晚輩連先動手都不敢,豈能一會兒冒犯太師叔。”
玉璣子眼睛一亮,笑著說:“好說,好說,你盡管出手,不過,確實一個晚輩不該先出手,就讓太師叔我先來測測你的深淺吧。”
說完,他便拔劍出鞘,徑自朝莫問殺去。
場外,定逸師太冷哼一聲,對旁邊坐著的莫大先生說道:“這玉璣子真是倚老賣老,這等欺壓小輩的舉動也能做出來?”
莫大先生咳嗽一聲,并沒有答話,他抬頭看到對面坐著的天門道長早已經臉色漲紅,正恨恨地盯著場上。他心中一嘆,又想起自家衡山派里一堆不服管教的師弟們,也是心有戚戚。
場上,莫問側身避開玉璣子的招式,左手一揮,天峨劍連劍鞘都沒有出來,只是在手上一個翻轉,便打在玉璣子伸出的手腕上。玉璣子便感覺手腕處傳來劇痛,接著,手中的劍便脫手而出,哐啷一聲掉在地上。
莫問見狀,慌忙后退,一副驚慌失措地樣子:“太師叔,弟子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玉璣子也后退幾步,抬起右手一看,發現手腕紅腫不堪,顯然是不能握劍了。他頓時覺得臉上發臊,冷哼一聲,轉身便走回泰山派的隊伍當中。
這下,比武場下頓時議論紛紛。才一個回合,泰山派的耆老玉璣子便敗在莫問手下。不知道是玉璣子拿大還是實力真的不行。
場下,岳不群也躬身給天門道長表達歉意:“道長,我這徒兒有些放肆了,他竟趁玉璣子師叔毫無準備突下重手,確實是有些無禮了。這里代我向玉璣子師叔表達歉意,等小問下場了,我定要他登門賠罪。”
天門道長搖了搖頭,有些頹然地笑到:“岳掌門,不要這樣,我泰山多了幾個吃里扒外的師叔,竟妄圖以大欺小,輸了便是活該。我豈能再怪罪賢侄。莫賢侄他少年英才,小小年紀便有如此高深的武功,便是我也萬不是他的對手,有些人下場,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說完,他竟有些激動地站起來,高聲對著場內喊道:“莫賢侄,你當真是少年英才,華山有你和令狐沖,合該大興啊。我泰山自認不如!”
眾人一陣嘩然,沒想到天門道長竟如此果斷。
莫大先生也笑著說:“天門師弟,你竟如此果決?也罷,我衡山上下也無一人是莫賢侄的對手,莫賢侄,我們衡山派也自認不如。”
定逸師太坐在那里,笑著說:“我們恒山也是頗為看重莫賢侄和令狐賢侄,這場比試,我們恒山派也自認不如!”
這下,場下更是一片嘩然,三位掌門連連發話,讓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一時間,注意力全都聚集在了場上。
這華山派的弟子,竟然真的如此厲害?竟一下折服三個門派的掌門?
左冷禪臉色頓時陰冷起來,他盯著場下的莫問看著,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他的笑聲渾厚洪亮,竟將所有人的聲音都壓了下去。一時之間,眾人都為之失聲。幾位掌門互相對視一眼,均看出對方的驚訝和忌憚。左冷禪厲害如斯,莫問能不能打得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