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金絲眼鏡的胖子眼里,突然露出一陣詭異的光芒。他悄悄將玉牌收了起來,接著不漏聲色地將狐貍的毛發拿在手里準備要藏起來。
只是,下一刻,一只手突兀地出現,將狐貍的毛發全都抓了去。胖子眼里露出一絲可惜的神色,卻也并不在意。
金錢幫內,上官金虹的臥室內,上官金虹正提筆寫信。
在決戰之前,他需要把每一件事情都安排清楚。
雖然,他有必勝的信心,卻依舊要先交代清楚自己的后世。對上官金虹而言,每一場決戰都是非死即生兩種結果。在決斗之前,必然要先將生死置之度外。
他提著筆,寫得很穩。每一個字都寫得格外認真。
身為金錢幫的幫主,上官金虹對自己要求很嚴,事無大小都要認真對待。長期以來,這也養成了他不怒而威的性子,沒有誰趕在他面前不小心謹慎的。畢竟稍稍出錯,便有可能面臨雷霆一般的懲處。
荊無命站在他的身邊,仿佛一根被雕刻成活人形狀的柱子。他站在那里,眼睛一動不動,就連呼吸都微不可查。
需要他的時候,他是上官金虹的影子,不需要他的時候,就是根柱子。荊無命這么多年來一直對自己的身份很是清楚,就像莫小的那樣,他活著只是因為上官金虹需要,一旦上官金虹不再了,怕他也沒必要活著了。
他們二人就這樣站著,一個在那里站著寫信,一個在那里當做一根柱子。直到上官金虹將手中的信寫完之后,荊無命依舊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的。
上官幫主將毛筆擱在玉筆架上,將信紙拿起吹干,接著裝進一個鑲著金絲邊的信封內。他又將信封放下,在上面寫了幾個字,接著將信遞給荊無命,對他說道:“讓手下的人將信送出去。”
荊無命領命,將新塞到自己懷里,轉身就離開了。
上官幫主便去水盆里洗了洗手,拿起毛巾擦了擦。轉身便看到荊無命又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便問道:“你去給那位赤足仙子送信的時候,她說了什么。”
荊無命面無表情地回答到:“只是一直在笑。”
上官金虹再三確認道:“什么都沒說?”
荊無命點了點頭。
上官金虹略略皺著眉頭,想了想,便冷哼著說道:“想必她赤足仙子也是有恃無恐吧,看來,這一戰必然要很久才能分出勝負了。”
他對荊無命吩咐道:“你下去吧,這幾日不許別人打擾我。”
荊無命領命,接著轉身離開,只留下上官金虹一人這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