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笑瞇瞇地捋著胡子:“俠以武犯禁,那些打打殺殺、為非作歹之輩就仗著自己武功比別人高。你想啊,倘若你講他們的武功都化去,將他們一個個度化成僧人,到時候成日吃齋念佛,慢慢化去他們身上的戾氣,豈不是更好?”
虛竹驚喜地說道:“這是一個好辦法,老道長,當真有辦法化解他們身上戾氣的方法?”
莫問笑著說:“那當然,老夫告訴你,你的那位師傅,可是有一門非常厲害的功夫,能夠瞬間把一個惡人變成軟弱無力的正常人。你若是想要化解他們身上的戾氣,就把這門功夫學到手吧。”
虛竹念了聲佛號,有些羞赧地說:“可是道長,小僧愚笨的很,怕是學不會你說的那門功夫。”
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從小到大,他只學會了些微末的少林功夫,是以覺得自己天生就是愚笨之人。
無崖子冷哼一聲,自己也覺得是教不會這小和尚北冥神功的。他很好奇,恩公為什么一定要這個小和尚投身自己門下學習那門功夫。莫非,小小和尚是道長的私生子?
無崖子越發有些懷疑了。
莫問拍了拍虛竹的肩膀,安慰他道:“沒關系,你有大氣運,有大智慧,只是看起來愚笨罷了。更何況,那些聰明的人一個個心眼太多,學了這套武功反倒會為害武林。像你這么心思單純的小和尚,正好是這門武功的傳人。”
虛竹撓了撓腦袋,憨厚地問道:“是這樣嗎?”
他有些心虛地看了看站在一旁一聲不吭的無崖子,無崖子冷哼一聲,卻并未否認。他突然想起來自己那個孽徒丁春秋,心思聰敏卻不修正道,最后連自己都一時不察遭了他的毒手。
無崖子嘆了口氣,看來,聰明的人未必是自己好的徒弟啊。
在莫問的勸說下,虛竹這才愿意和無崖子學習功夫。
于是莫問便和無崖子約好一起互相探討武功的時辰,接著便走了出去。畢竟是別人傳授絕學的時候,他自然要避嫌。
只是,沒過多久他便聽到無崖子連連冷哼,到像是被虛竹給連連氣到了。
門外,蘇星河一臉忐忑地站在那里,他看莫問出來,便問道:“道長,我師父如何?”
莫問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得意地說道:“星河啊,很快你就多了一個小師弟了。”
蘇星河松了口氣,心道,只要師父不嫌棄我給他找了一個愚笨的傳人就行。他正了正神,接著恭恭敬敬地給莫問鞠了個躬,嘴里說道:“逍遙派弟子蘇星河多謝恩公出手助我師父重新站起來。”
他尤記得剛才一進門的時候,看到癱在床上多年的師父竟然站了起來那一刻自己熱淚盈眶的樣子。更何況,這位恩公還殺了自己那個欺師滅祖的師弟丁春秋。這兩份恩情,足夠他們逍遙派銘記幾代的了。
莫問生受了他這一拜,接著笑瞇瞇地說:“你這一拜,咱們之間的恩情可就消了不少。”
蘇星河聽完,急忙起來要說什么,卻被莫問一擺手:“沒事,沒事,我有你師父的一個承諾就足夠了。再讓你們欠太多,怕是我自己都還不起。”
他將要筑基,越發感覺到世界中存在的一絲奇妙。剛才蘇星河那一拜,竟然他察覺到自己未來筑基的阻力竟消耗了不少。他在心里默默盤算,便知道自己在世界的最后一刻,怕是要惹下什么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