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站在城墻上，看著夜色一點點加深。
城墻外此時已經無一人，只留下縱橫交錯的溝壑，和里面澆灌的黑漆漆的油紙。
原本，是該有大隊人馬駐扎在外，屆時好和夜王麾下的異鬼進行短兵相接的。但莫問只是回了一句，凡人不可敵異鬼，徒勞送死不說，還給夜王增加自己的手下，等于是資敵。
雪諾、珊莎、丹妮莉絲討論許久，決定將人馬分派在東西兩側，以備不時之需。在莫問的要求下，臨冬城北面的土地上又多了許多溝壑。
莫問此刻就站在那里，他的身邊，雪諾和丹妮莉絲分列兩側，各自皺眉不已。
一方面，是因為擔憂戰局。他們是親眼見過夜王和異鬼的威力的，為此，丹妮莉絲還死掉了一頭龍。
另一方面，卻是雪諾把自己的身世告訴的丹妮莉絲。雖然，雪諾因為被世界意志干擾降了智，但此刻還沒有表現出他足夠弱智或優柔的一面來。此刻的他，依舊無愧是北境之王。
雪諾站在那里怔怔發神，卻沒有看到丹妮莉絲曾多次扭頭看他。他站在那里，皺著眉頭看向遠方，手下意識握緊了那柄瓦雷利亞劍。
“你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人，更不是一個政客。”
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雪諾發怔，扭過頭看向莫問，有些疑惑。
丹妮莉絲也扭過頭，好奇莫問為什么這么說雪諾。
莫問卻沒有看他們，只是向前看去，幽幽的道：“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你雪諾不過有一腔熱血，像是一個一往無前的勇士，領導能力卻有些太差。”
他曬然：“我見過一些英雄，也見過一些天生的領袖，他們不一定嚴厲，卻一定有威嚴，只要他們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會赴湯蹈火，哪怕他們都死絕了也不會皺著眉頭。”
雪諾忍不住反駁：“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哪些句子有什么深意，但是，為了一個人的愿望隨意犧牲別人算是好的領袖嗎？”
莫問扭過頭，笑著道：“你不也是為了一己之私，就在臨冬城死了不少野人？如今若不是丹妮莉絲對你一往情深，她又如何肯來臨冬城為眾人犧牲？還死去了一頭龍。若不是我到了，怕是她會犧牲更多，你能給她什么？”
雪諾啞然，看著丹妮莉絲，眼神中充滿著神情，卻又有些糾結。畢竟，丹妮莉絲是他的親姑姑，這層關系成了一向嚴格要求自己的雪諾心中解不開的疙瘩。
丹妮莉絲眼睛微動，有些落寞，也有些希冀，她現在，或許只需要一個擁抱，能感受到雪諾仍舊全心全意愛著自己的擁抱。
莫問看著雪諾，嘆了口氣：“你不是王者，配不上那個王位。但是，你應該更果斷一些，要知道，你的優柔寡斷會讓很多人受到傷害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雪諾陷入到沉思當中。丹妮莉絲也若有所思，她剛想開口，卻聽莫問對她說道：“我有一套靜心咒，當你心煩意亂的時候就念一念，你們家族有瘋血，一旦受到刺激就會發作，以后要萬分小心。”
說完他便在丹妮莉絲額頭點了點，丹妮莉絲頓時覺得自己腦子里多了許多東西，雖然看不懂，卻又能明白其意思。一時之間，她腦子里的信息量很大，顧不得和莫問說話。
莫問做完這些，便在腦海里對系統說道：“系統，我冒著被世界意志抹殺的危險把你的話告訴雪諾了，又給了丹妮莉絲那套靜心咒，是不是該給我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