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采臣正在室內趴在床上,他剛才把賬單重新寫了一遍。當最后一筆寫畢,他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哈哈,我這過目不忘的本事還是有用的!”寧采臣開心地將筆隨手放在了床一側的放著的硯臺旁邊,拍拍手,滿意地笑了笑。此時的他,絲毫不知自己嘴角已經黑漆漆的一片,又被他剛才伸手擦了擦汗,將手上沾染的墨跡染在了自己的臉上。
這時,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幾個人說笑著走了進來。
寧采臣正一頁頁欣賞自己補完的賬單,聞言后嚇得將賬單失手落在地上,好巧不巧,正落在硯臺上,好好的賬單,頓時被污了大半。
“哎呀!”寧采臣慌忙把賬單拿起來,卻看到上面有幾頁的字跡大半成了黑糊糊的一片,頓時著急了起來。他正在那里不知所措,卻聽到莫問在門口笑到:“寧采臣,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莫問從門外走了進來,身后跟著燕赤霞和夏侯。
夏侯見狀,也是一愣:“你不是那書生嗎?你怎么臉上全是墨水?掉進墨水缸里了?”
寧采臣這才知道自己一臉的墨跡,他苦這張臉,低頭看看自己手中的賬本,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卻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莫問早瞧見他手中的賬本,心里也猜到了個大概,便笑著說:“你這都是小事情,該是你的不會跑的。”
他轉身指了指燕赤霞和夏侯,笑著對寧采臣說道:“你是不知道,今天若沒有我,他們倆可是差點被一個柳樹精和一個大頭鬼給團滅了。”
夏侯大窘,卻不知道該說什么。燕赤霞倒嘿嘿一笑:“師叔,這不正說明你厲害么,您老出馬,怎么會讓我和夏侯丟掉性命呢。”
莫問搖了搖頭,接著便撿了一個凳子坐在那里,又從儲物空間里取出來一壇美酒放在手里,笑著說道:“怎么想起來巴結我了?是不是貪圖我手中的美酒?”
燕赤霞的酒蟲被勾出來了,他咽了咽口水,兩眼放光,卻是搓著手笑道:“師叔,可不光是貪圖你的美酒,今天你露的這幾首,可是讓師侄我大開眼界啊。不如這樣,酒也給我,道術也跟我,這樣好讓師侄我把咱們這派發揚光大。”
莫問哂笑了一下。
就在這時,夏侯突然問了燕赤霞一句:“燕兄,咱們這一派是什么門派?”
燕赤霞臉色一僵,旋即胡言亂語道:“你且挺好了,咱們這一派叫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師叔最厲害派,咱們門派名字太長,你不用記,只記住咱們師叔最厲害就行了。”
夏侯一臉茫然,只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莫問冷笑道:“燕赤霞,你這可是不用心啊。”
他這話說的燕赤霞訕訕地,只好討好道:“一切都是師叔說的算,師叔說什么就是什么。只要師叔先把這酒給我就行。”
莫問白了他一眼,隨手將酒壇子甩給了他,慌得燕赤霞急忙伸手接住。他迫不及待地排開酒泥,接著仰頭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