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兀自昏迷的鬼先生,淡然地回答道:“這位嘛,則是魔教的鬼先生,悄悄溜到后山不知道要做什么,被弟子抓住,就趁機廢掉了他一身的修為。”
田不易恍然,接著環顧四周,皺著眉頭道:“你沒有看到其他人嗎?”
莫問搖了搖頭:“沒有。”
田不易便沒有說什么,只是盯著裂出一道裂痕的誅仙劍有些發怔。他總覺得這把劍十分邪門,因此只是遠遠看著。
蘇茹也走了過來,先是問莫問有沒有受傷,接著便站在田不易身邊看著誅仙劍皺眉道:“不易,這把劍該怎么辦?”
田不易沉聲到:“當務之急,還是要趕快處理這把劍。并且不能讓外人知道誅仙劍出現問題了。”
他抬起頭,環顧一圈,卻是皺著眉頭:“這把劍,卻不知道該讓誰拿好。夫人,我總覺得這把劍邪門,讓手下弟子拿著,不是什么好事。”
蘇茹點了點頭:“不如我們拿起來吧。”
田不易也絕的是這樣,他剛要動身。卻看到人群驟然分開,道玄陰沉著臉走了過來。
剛才的那場大戰,雖然成功逼退了獸神,卻也讓道玄元氣大傷。只是,他如今卻顧不得傷勢,徑自趕到后山來,就是為了自己拿到誅仙劍。
他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暗示,似乎一旦旁人拿起誅仙劍,就會對他非常的不利。是以,他才不會讓別人拿起這把劍。
他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看著插在地上的誅仙劍,見無人動它,心里先是松了口氣。接著他臉色一沉,環視眾人:“你們都站在這里做什么?現在青云的事很少嗎?蕭逸才,你讓他們都去忙去。一個個矗在這里都做什么?”
田不易聞言,不由得有些吃驚:自家師兄今天怎么這么失態?
蕭逸才也沒有見過自己師父發這么大的火,便急忙招呼眾人散開。如今大戰過后,青云上下有很多的事要做,自然同他師父說的那樣,有好多事要做。
道玄見眾人離開了,臉色緩了許多,他扭過頭,卻發現田不易、蘇茹還有莫問還站在那里,臉又跟著沉了下來:“你們為什么還在這里?”
田不易開口,剛想說什么。莫問卻搶先一步說道:“啟稟掌門,我抓住了一個奸細,是鬼王宗的鬼先生,卻不知道為什么悄悄留在后山來了。”
道玄聞言一怔,卻立刻想到了幻月洞。他大怒:“該死的魔教,竟然敢打誅仙劍的主意。”
說完,他便徑自提起誅仙劍來朝鬼先生劃去。
現場的眾人都沒有料到道玄會如此,猝不及防之下,便眼睜睜看著道玄殺人。可憐堂堂鬼道梟雄,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誅仙劍下。
田不易怔怔地看著自己師兄,不明白為何自家師兄竟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他站在那里剛要說什么,卻見道玄轉過身來哼到:“怎么,你們還有什么事嗎?”
田不易剛想說什么,卻被莫問扯住袖子。
莫問笑著對道玄說道:“啟稟掌門,我們沒有事了。”
說完,他便拽著自己師父離開這里。田不易看了自家師兄一眼,卻也沒有說什么。蘇茹見狀,也跟著離開了。
道玄看著他們離去,突然恢復了清明,他看著自己手中的誅仙劍,卻是苦笑。
“真是把誅仙劍。”
他喃喃自語著,而后轉身朝著幻月洞走去。遠遠看去,竟像是一個佝僂著背的老頭。
大竹峰內,田不易在大堂上負著手走來走去。
他緊皺眉頭,還在回憶剛才發生的一幕。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胸口一直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