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這氣勢,應該和自己差不到哪去了。
是誰呢?莫問下意識地看了小白一眼,見她瞇著眼,絲毫地不看自己。他搖了搖頭,接著繼續思考其他的事情去了。
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莫問轉身,朝著演武場走去。
此刻的演武場上,站著一個穿著銀色外袍的男子,他手上懸浮著一個碗底大小的光球,看起來有些精致。
莫問心中一動。他似乎在小白姐的身上發現過類似的材質,好像是被打磨成了掛飾。
看樣子,小白姐似乎打劫過眼前這個人啊。
他忍著笑,接著走上去,再仔仔細細地觀察者這個男子。
黑色的頭發,眉宇間有一種超脫世外的淡然,高挑的鼻子,薄厚適中的嘴唇。他一只手貼在腰間,另一只手就這么托著光球站在那里。他的目光,似乎瞥向了地面。地面上有一灘灘的汗漬,還有無數凌亂的腳印,有些地方,還有些斜長的印記。
莫問自然知道這是什么,便開口解釋道:“這是我弟子之前在這里練武,如你所見,今天是第一天就很辛苦。小孩子嘛,總要經過一番磨練才能成為頂天立地的漢子的。我這么對他,也是為了他好。”
荒轉過身,掃了莫問一眼,若有所思地說:“所以,你是在磨礪扶桑對嗎?”
他看著莫問,一言一語地說道:“扶桑就像是一個小孩子,注定了要長大。但長大就要面對考驗的,你無非是把一個人的考驗變成了天下人的。天下人的生死離合就全都在你的棋盤之上了。莫問大人,這般苦心,倒是讓我十分欽佩。”
莫問笑呵呵地說:“應該的,應該的。”
荒失笑道:“你倒是真的很無恥。”
莫問依舊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時代不就是這樣發展的么?”
荒搖了搖頭,他看著莫問,突然開口說:“你不該出現的。”
莫問盯著他,笑到:“我出現了,然后呢?”
荒便知道,在莫問這里是說不下去了。畢竟,他們追求的不一樣,在理念上就陷入到了某種沖突。
這種沖突還是不可調和的。
既然這樣,那就一戰定勝負吧。也許自己會敗,但勝了呢?
荒看著莫問,笑了:“既然這樣,那就一戰吧。”
莫問也笑了:“好啊,隨時。”
風起來了。
這一站無可避免。
作為巡視扶桑的神靈,荒雖然一直在猶豫,但也終于到了最終抉擇的時刻。而莫問,后退一步就是死亡。他也沒有什么好抉擇的。
那就一戰吧。
風起來了。風吹動莫問的衣角,吹過荒的衣襟,兩個人彼此看著對方,都已經準備好一決雌雄了。
這一站,不知道誰勝誰負呢。
快要開始了吧。
莫問身后浮現起六顆轉動的珠子。荒的周遭也浮現出三顆星辰。
一切都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