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撓了撓頭,又想到了什么:“喂,你知道嗎?酒吞和茨木被人奴役了!”
青年如利劍一般的下巴又從黑幕里刺了出來。他盯著少年,仿佛看著一堆破木頭一樣。那種眼神,讓少年有些不寒而栗。
他站在那里,頓了頓心神,便繼續說:“有一個叫小白的天狐,搶走了大江山,還將方圓千里的地界都霸占為自己的地盤。那酒吞和茨木當真可憐啊,嘖嘖,如今他們倆都已經成為妖精界的笑話了!”
鬼切沉默了,許久之后抬起頭看著少年:“你想讓我出去?想要讓我殺了那個天狐?為什么?”
少年立刻裝出一副悲戚的樣子:“我是源家最后剩下的小孩子我叫源山流,當時源家覆滅的時候,我被我媽放在大水缸里才躲過一劫。我要報仇,我要成為你的主人。我要殺死那些覆滅源家的人。”
鬼切看著他,眼睛里閃爍著一些什么。許久之后,他方才開口道:“我和你出去,可以幫你完成你的復仇。不過,是在我前往大江山之后。”
源山流拼命地點了點頭,裝作一副喜悅的樣子。
“在外面等我。”鬼切看著源山流,這個不大上少年,卻給他感覺是一個隱藏多年的老狐貍。
鬼切知道,源山流說的話,他一點也不信的。甚至他也知道源山流根本就不是源家之人。但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去大江山看看。
源家覆滅了,這消息他比誰知道的都早。畢竟,他身上可是有源氏的契約。源家覆滅的當天,他便感應到了。
可是,他不想出去。
去外面,無非是再度成為野心家手中的兵器。沒有人會重視自己,不是么。
只是,還是想要看看自己的那兩個女的好友啊。不知道酒吞是不是依舊喜歡喝酒,茨木是否和自己的摯友不離不棄。
這世間變化太快,他還需要好好適應才行。
源山流有些遲疑,但還是出去了。他不相信,一把有靈性的妖刀還能騙得了自己。更何況,他還有主人給的秘密武器呢。
只是,他在外面等了很久,也不見鬼切出來。這讓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鬼切給騙了。
他內心有些焦慮不安,眼睛忍不住瞟向黑漆漆的屋子。那里卻仿佛藏著一個猛獸。吞噬了光,也吞噬看一切聲音。吞噬了源山流迫切期待的那一把妖刀。
但很快,一個身影走了出來。
卻是一個身子單薄的青年。他一身肅穆的黑衣,長著一張慘白的瓜子臉。
他看著源山流,低沉地說:“走吧。”
源山流卻有些不可思議:“你的刀呢?”
青年看著他,見這家伙神色奇怪,就知道他想岔了。畢竟還是一個少年啊,鬼切搖了搖頭。
他起身,朝前面徑直走去。
“我就是刀,到就是我。”
聲音從他嘴里傳出,讓源山流聞之一震。旋即,他便掏出一個符印,有些苦惱:“這東西,該怎么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