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子倒有些尷尬,他猶豫了半天,方才解釋道:“是我的一位表哥,西海三太子。先前因為犯了事,一直被羈押在鷹愁澗這里。先前觀音菩薩也曾來過這邊,說要等一位西行的唐朝僧人。我先前因為不放心,又問了天尊,天尊說什么時候大圣路過這里,這位僧人就到了。看來,我這位表哥是要隨圣僧一起向西方求取真經去的。”
唐僧一聽,立刻擺手:“這怎么使得?你表哥是龍族的太子,怎么能來駝我?這不是為難他么。我區區一個普通人,能收了悟空就已經是不得了的事情了。如何又勞煩這位大神?”
龍子急了,剛要說什么。卻聽到叮鈴哐啷一陣響動。
孫悟空抬起頭朝遠處看了看,旋又低下頭。既然來人沒有惡意,他才不想管那么多事。
此刻的他,正在做著一個要緊的事,就是恢復自己的真實實力。
畢竟被壓了五百年,身子骨還是有些損傷的。如今的他,不過是太乙金仙巔峰的實力,距離巔峰時刻,還差了點意思。
唐僧卻扭過頭去,因為一股子河腥味飄了過來。這時,一個潦倒的白衣帥哥身披鐐銬走了進來,他大大咧咧地坐在一旁,看著唐僧,咧著嘴笑到:“你是大唐來的圣僧吧,總算盼來你了。”
唐僧念了聲佛號,卻是好奇地問:“這位太子,為何要盼貧僧來。這次去西天不知道要經歷多少磨難,如何能勞煩你上路?”
白衣帥哥擺了擺手,十分無所謂地說:“比起能保住自己一命,去西天受苦又如何?反正我敖烈已經孤苦伶仃的孤兒了,沒什么去處,跟著圣僧做牛做馬也是不錯。”
他眼神有些落寞,似乎想起來自己入獄前發生的一切。婚姻、親情,在那一天完全破滅了。他有些想不明白,為何上蒼對自己竟然如此不公。
若不是自己這個表弟甘心情愿在鷹愁澗建了座青云別觀,守著自己這幾百年,怕自己早就瘋了。
西去也好,至少自己不會有那么多的煩心事。
唐僧嘆了口氣。他看著孫悟空,見這猴子如今越發地沉默,絲毫沒有之前的那種生猛活潑的勁兒,又看看眼前這個孤單落魄的白衣帥哥敖烈,頓時有些頭疼。
這西行路上,怕是會遇到不少像他們這樣落魄之人吧。一想起自己當初的宏遠,呵呵,怕是這西去的路,也是折磨自己的路吧。
唐僧不再加持什么,只是念了聲佛號。
孫悟空則看著敖烈,冷笑著說:“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師父雖然是凡人,卻最守信譽。別到時候你突然提了條件,恰恰師父不能接受,那個時候再一掰兩段,就由不得你了。”
唐僧皺著眉頭,剛想要說什么,但還是忍住了。他雖然不喜歡孫悟空這樣殺性十足,但好歹這猴子在改,既如此,何妨管得寬一些。不然,這一路上可有自己頭疼的。
他見敖烈盯著自己看,便知道敖烈在等什么。于是他念了聲佛號,說道:“出家人不打誑語,若是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吧。這一路上,你作踐自己,卻是很委屈的。”
敖烈聞言,咧著嘴笑到:“那我就不矯情了。”
他坐直身體,眼睛里冒著濃郁的怒火:“我要殺了九頭蟲,還要一封休書,休了碧波潭萬圣龍王的公主。”
他恨恨地說:“這一**夫**,害我一輩子,我不會饒了他們的。”
唐僧聞言,雙手合十說:“雖然冤冤相報何時了,但,敖烈施主,你隨你本心行事吧。”
敖烈聞言,咧著嘴笑著說:“圣僧,我有點喜歡上你了。哈哈,跟著你,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