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意有所指地說,“這天地之間,有大玄妙。我將遠行去追尋這玄妙。”
三圣母被他的言辭影響,似乎也有些心動。只是,她畢竟不是莫問,沒有莫問那種四海為家的膽魄,尤其是在魔影重重的現代,三圣母被自家大哥屢屢告誡,自然不會這個時候跑出去。
她只能充滿羨慕地說:“原來天尊要去追尋大道了,楊嬋倒是羨慕得很。”
莫問搖了搖頭,笑到:“不過是修行,有什么羨慕的。”
三圣母沒有說話。
莫問便一拱手:“三圣母,今日一別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見。若您這邊有事,只需要去青云宮找我那大徒弟林月如就可以了。我和小環都會離開,但愿有緣再相見吧。”
三圣母便笑著說:“原來你是帶著小環姐去旅行啊,這倒是讓人羨慕。”
莫問笑而不語。
他們又閑聊了一會兒,之后,莫問便去下一個地方去了。
這一次,是去找孫悟空去了。
從獅駝城出來,走了沒多久,到鳳仙郡,孫悟空一行人便在鳳仙郡的附近。
他們正向前走著,突然,孫悟空抬起頭。
東方有一團云正飛過來。
孫悟空便停下來,讓眾人少停,接著站在那里揚天笑到:“天尊,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遠遠的,傳來莫問的笑聲:“是東南西北無事之風。”
他落在地上,笑嘻嘻地對孫悟空打了個招呼。接著又朝唐僧打了個稽首:“無量天尊,見過圣僧。我這次來,是和大圣閑聊幾句,還請見諒。”
唐僧自然不會說什么。孫悟空倒是笑嘻嘻地問道:“怎么,難道是度化我?”
這自然是開玩笑。莫問也知道,所以不去理會孫悟空的意思。他只是在那里說道:“我將遠行,在此之前特來看看大圣你。”
孫悟空聞言一愣:“遠行,去哪里?”
莫名的他有一種意識,似乎這一次遠行以后,莫問就永遠不再回來了。
他撓了撓頭,有些遺憾。只是,依舊還是向莫問送去了祝福。
“看來天尊是有自己謀劃的,”孫悟空輕松地說,“別的自然不說,既然天尊要走,我們也攔不住的。只是希望,天尊以后能多記得我們。”
莫問笑到:“這是自然。”
兩個人便坐在那里先聊起來。談天說地,憶古思今,末了,莫問一起身,淡然地說:“時候不早了,是時候該離開了。”
孫悟空默然,起身目送他離開。
也無需再說什么,既然此行以后,不再相見,說什么話也只是遺憾。就這樣,他目送著莫問化作一縷清風飄到天際,漸漸地在天空中也找不到那一縷清風。他看著天際的浮云,還有昊日,只是有些惆悵。
曾幾何時,他也曾和天尊把酒言歡,甚至五行山下,天尊屢次找自己,怕自己在五行山下太過寂寞。
這一切,都即將在今天翻過去。也許多年以后,天尊會回來看看老朋友,但是從今天開始,或許這個世界里,再也找不到天尊這一號人物了。
惆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