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燈覺得眼前這人油鹽不進,著實讓他厭煩不已。
再怎么說,自己也是一個得道高人,同是紫霄宮三千客,在闡教被眾人尊稱為副教主,去哪里不受人尊敬?可是到了這里,非但沒有感受到莫問的尊敬,反倒是幾次被他搶白。再好的人也是有脾氣的,更何況他這種。
燃燈道人頗為不喜地看著莫問,一瞬間,他有種想要出手教訓對方的感覺。
只是,他還是要裝作一副得到高人的模樣。
燃燈站在那里,冷冷地看著莫問,嘴上說著:“國師,所謂識時務為俊杰,你這樣冥頑不靈,日后只好去封神榜上走一遭了。”
莫問也不生氣,他只是看著燃燈,見這位道貌盎然的高人如今已經臉色發青,嘴角隱隱抽搐著,顯然被自己剛才的頂撞鬧得十分生氣。
他知道,對方肯定在心里謀劃著如何收拾自己。對付這樣的偽君子,莫問也沒有耐心和他虛以委蛇下去。他微笑著,將腰間的拂塵抽出,打了一個稽首,十分認真地說:“燃燈道友,所謂天道尋歡,無論你剛才說的再天花亂墜,但我只相信我大商國運仍在。道長,既然道不同不相為謀,咱們還是手上見真章吧。”
他看著面露不喜的燃燈道人,嘴里說到:“畢竟相比較以德服人,本國師還是喜歡以理服人的。”
他這樣說完,后面幾個人早捂著肚子笑開了。以理服人這四個字,但凡跟系統說過話的都知道,說的就是誰拳頭大誰說話好使。讓莫問這么一說,真的有股怪怪的味道。
燃燈道人雖然不知道莫問這句話的意思,但看到莫問身后眾人詭異的表情,也知道這句話不是什么好話。他冷笑一聲,手里也拿著一根拂塵,嘴里淡淡地說:“既如此,那貧道要看看國師你的道理是什么。”
莫問笑到:“既如此,那得罪了。”
話音落下,他手中的拂塵便飛了出去,化作千萬條絲線,每一條像是游蛇一般纏向燃燈道人。漫天的絲線飛去,每一道在光線下都像是閃閃發光一般,咋一看,就好像一道道細小的鋼刃一樣。
燃燈道人不急不慌,嘴里冷笑著說:“雕蟲小技!”
他手中噴出一團火,卻是三昧真火,要將這些絲線全都燒掉一般。
只是,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這些絲線竟然不懼三味真火的焚燒,依舊張牙舞爪地朝他撲來。
“有意思!”
燃燈道人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但依然不緊不慢。
他手中的拂塵一掃,卻是立刻幻化出數道青色光芒。
這下,拂塵似仿佛撞到了一層屏障之上,瞬間被打得到處都是。
有些拂塵絲想要延長繞過這道屏障。但這屏障卻好像沒邊沒沿一般,任憑絲線怎么纏繞,都沒有繞過這層屏障。
莫問見狀,抖了抖手。這些絲線瞬間纏繞成一團,化作一把巨大的尖錐。這錐子在空中向后頓了頓,接著滑過一道弧線重重地砸在屏障之上。
嘩啦!
一聲巨響之后,青色的屏障瞬間四分五裂。
燃燈道人卻不慌不忙地繼續抖動拂塵,換化作一個又一個的屏障,任憑莫問手中拂塵變化出來的尖錐朝上一點一點地撞上去。
嘩啦!
嘩啦!
屏障破碎起此彼伏,但尖錐向前突進的速度也越來越慢。終于,下一刻尖錐就在一道屏障那里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