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卻存在著大量的羽毛和血跡,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鳥類骨骼,更是有兩只剛剛解剖的鳥類正擺放在實驗臺上。
一個昆蟲學家,為什么要解剖鳥類呢?
不過這也不是吳鴿擅長的領域,也只是推測可能研究某種昆蟲,對它的天敵也要進行詳細的了解吧。
思考間,張國東已經敲了前面兩個房間的門,將另外兩個隊員也叫了過來。
丁勇打完了熱水,也回到了樓上。
張國東將這三個隊員叫到了走廊,對他們說道:
“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擾各位了,不過也沒有辦法,為了盡快找出兇手,所以還是希望你們再次配合工作。今天找你們過來,是希望你們能夠再次回答我們的一些問題。”
“警官,之前不是已經錄過口供了么?”丁勇一邊說著,一邊上下打量著站在旁邊的吳鴿。
“是啊,我們已經錄過一次口供了。”隊員王娜柔聲道。
張國東懶得解釋,冷厲的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請你們現在配合工作,待會兒叫到誰,誰就進房間里,其他人不要偷聽。”
張國東說著,又朝樓梯口的土登尼瑪招了招手,喊道:
“尼瑪,你過來,看著他們。”
土登尼瑪撇了撇嘴,沒好氣道:
“都跟你說幾遍了,你能不能叫我全名。”
眾人似有怨艾,但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張國東帶著吳鴿進到房間,開始準備逐個對他們進行詢問。
張國東從隨身皮包中將一沓材料取了出來,這是案發當天民警調查時眾人的口供,也包含了這些人的基本資料。
首先走進來的是王娜,這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少女,方臉,馬尾辮,臉上有些雀斑,看起來有些羞怯。
她今年24歲,是實習研究生,導師是李足智教授,這次跟著教授一起來做項目,研究的課題跟黑索缺翅蟲有關。
從王娜第一次口供的內容來看,案發當晚她去了鄉里的老族長洛桑朝魯家中。
洛桑朝魯是烏圖牧仁鄉三大部族中最老的族長,所以鄉里人都管他叫老族長。
老族長算是鄉里的萬事通,天文地理無所不知,所以科研隊來到這里后,對老族長非常的尊敬,也經常去拜訪,詢問一些知識。
老族長對科研隊的人也很熱情,經常在家中招待她們。
案發時,王娜,胡小冰,丁勇,林雅受到了老族長的邀請,來到了老族長家中做客。李足智教授因為專心研究,所以當晚并沒有參與。
大概晚上9點多的時候,林雅說有些困了,就要回去睡覺,丁勇送林雅回去。
王娜和胡小冰稍晚了一會兒,大概半小時后從老族長家里離開。
后來就發生了兇殺案,案發時間是11點半左右。
吳鴿看到這里,又翻看起丁勇的口供。
原來,丁勇送林雅回去后,兩人就各自回房間里睡覺了。
回來的時候,李教授還在實驗室搞研究,一直到案發后眾人得到消息,李教授也沒有離開實驗室。
丁勇因為酒后有些興奮,睡不著。
后來剛模模糊糊睡著的時候,聽到了房門打開的聲音,聽腳步聲以為是林雅出門上廁所了,時間大概是11點。
吳鴿看完了口供,對王娜問道:
“丁勇他們兩人先走了,那你和胡小冰為什么沒有跟著一起走?”
“嗐,人家丁勇主動獻殷勤,我們怎么好意思打擾兩人。”王娜說。
“哦,當天晚上的時候,你們有沒有發現林雅有什么異常的舉動?”吳鴿追問。
“沒有,挺正常的,而且她還挺開心的,不過……”王娜皺了皺眉,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過什么?”張國東問。
“那天晚上大家都喝多了,本來都挺開心的,可是胡小冰最近家里出了一些事情,心情不太好,大家都刻意回避這個話題,不過胡小冰始終悶悶不樂的。
偏偏這個時候,林雅卻舉起酒杯對胡小冰說,‘笑一笑嘛,經常笑笑運氣才會好起來,要不然怎么說愛笑的女人運氣不會差’,當時胡小冰臉色明顯變了,也沒有理林雅。
小冰性格比較內向,雖然后來也沒有說什么,但心情似乎很糟糕。”
王娜說到這里,吳鴿眼中立刻精光一閃,猛地想起,當時兇手在拔掉林雅牙齒的時候,也說過類似的話:
愛笑的女人,運氣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