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錯意的路行遠先是老臉一紅,隨后不由怒火中燒:“你瘋啦,花這么多錢?剛處的朋友,出來玩一趟意思意思,買點小玩意用個幾塊錢得了,花這么多,讓你下個月吃糠咽菜?”
看著埋頭不語的朱大腸,路行遠氣道:“這個叫陳麗的女孩哪個學校的?”
“咱們對門的。”
“醫學院的?那你咋不找李梔枝了解了解,她雖然獨來獨往沒什么朋友,但又不是傻子,學校里的人和事多少知道一點。”
路行遠七老八十似的嘮叨個不停,朱大腸不由煩了:“你別說了,把錢先借我,下個月熬過去后就暑假了,等下學期開學過來,我把錢再還你。”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路行遠腹誹完,一蹬油門:“我借你個屁借,你這個傻子。”
離合一松,路行遠刷的沖了出去,差點把晚上溜達的一位大爺給碰了,可見真是氣著了。
花了近一個小時到了學校,食堂連個像樣的菜也沒了,好在趙國章前不久送錢回家時,從老家帶來的炒面還剩一點,加點糖對付一頓也就好了,就是這玩意吃多了,屁也多。
望著路行遠糾結的樣子,趙國章不干了:“不愛吃,就別吃,一副怨婦的樣子。”
路行遠吹了吹筷子上的一團冒著熱氣的面糊糊:“吃啊,我是在想,朱大腸挺精明的一個人,怎么會被陳麗迷的犯渾呢,一天花一百多塊錢討人歡心,這也太不著調了。”
“朱大腸要是在這,肯定會說愛情讓人盲目。”孫大圣呵呵笑道。
“這家伙瓊瑤看多了,腦子是有點擰不清了。”
趙國章埋汰了一句后,問路行遠道:“蠻子,你沒借錢給他,他會不會硬著頭皮去舞廳?”
“應該會吧,是個要臉的人。”嘴里塞著炒面的路行遠點頭含糊道。
趙國章放下書本,嘆氣道:“心里帶氣,又死要面子,還是舞廳那個烏煙瘴氣的地方,會不會出啥事?朱大腸這狗日的不讓人省心啊。”
路行遠放下瓷缸和筷子道:“不至于吧,就他那體塊,一般人也不敢招惹他啊。”
“就怕他招惹別人。”孫大圣的補刀噎的路行遠直翻白眼,順了順胸口,他看著兩人道:“你們咋說?”
趙國章起身伸了個懶腰:“一起去看看唄,還能咋說。蠻子,把你那見義勇為的獎章帶身上,說不定還能用上。”
路行遠無語:“趙老大,你啥時候改算命了,怎么神叨叨的,而且這獎章能有啥用啊。”
趙國章一翻白眼:“這叫有備無患,未雨綢繆,懂不!”
來回兩趟花了兩個多小時,要不是有摩托車,三人折騰到王府井估計得半夜了。
到了百貨市場,路行遠三人犯難了,誰上去找朱大腸?
這方面,他們三個,包括朱大腸其實都是雛,總認為這樣的場所不是好人該來的。
其中路行遠更為不堪,他兩輩子加起來都沒進過一次舞廳。
上輩子讀書的時候,他是個窮酸,舍不得花錢來這些地方。
婚后,每天計較著財米油鹽姜醋茶,沒心思來不說。
李梔枝可是正兒八經的坐堂醫生,他有個風吹草動的逃不過她那雙法眼。
再過上幾年,一個人要拉扯兩個孩子,更不可能來這些地方了。
等兩孩子成年,他有心緩解緩解寂寞,卻有心無力了。
“大圣,你買票上去瞅瞅唄,不用看也知道上面烏煙瘴去的,我懶的上去。”路行遠沖孫大圣道。
孫大圣一點頭:“行,我先上去瞅瞅,等會給你們打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