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說話這么吞吐,又是主動跑來找他,除了身體........
想到這,路行遠的心一下揪了起來。
他抓著李梔枝的手臂,把她帶到一邊,心里急的要死,卻又輕聲細語的問道:“是不是身體上有啥不對勁?”
“啊,不是,我那個...那個,你幫了我很多忙,所以我給你織了個圍巾,吶就這個,你拿出去吧。”
李梔枝面色羞紅,做賊似的說完,把帆布袋往路行遠懷里一塞,掉頭小跑著走了。
路行遠埋頭瞧了瞧帆布袋里的灰色圍巾,發出一聲嘆息:“唉,這破事鬧的,我遲早也要被這丫頭給嚇出后天性心臟病。”
再望著那個姣好的背影,路行遠又是一臉惆悵。
當初想的光是守在李梔枝身邊可能嗎?
情感可由不得人去操縱!
又或者把她娶進門不生小孩?
怎么對待上輩子的感情,路行遠已經完全沒了頭緒。
黯然的回了寢室,趙國章正抽著煙,陪著夾著被子的朱大腸、孫大圣在有一句沒一句的閑扯。
“蠻子,你給林學姐的回信沒?”朱大腸問垂頭喪氣進來的路行遠。
路行遠一拍額頭:“完蛋,忘的干干凈凈。”
朱大腸道:“我說怎么沒見你去寄信。”
原本準備洗漱的路行遠丟下臉盆,沖趙國章要了支煙后,在窗前的長條桌旁坐了下來:“現在寫吧。”
望著林學姐親啟五字,路行遠又犯難了。
他腦子里一片空洞,不知要寫啥。
除非繼續日常鼓勵、同學之間兩三事、燕京城為了迎接三年后的亞運會把哪又拆了,建了什么新的建筑,再無其他。
“先說好,別寫我跟陳麗那事。”
朱大腸給路行遠打起了預防針。
路行遠臉色一僵,朱大腸和他想到了一塊,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下手。
朱大腸、陳麗的寫不了。
路行遠只好把自己和李梔枝的事有所選擇的寫上了信紙,全把林婉秋當情感專家了。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
他這一寫竟然越寫越順,仿佛心里的悲苦、糾結一下全被抽了出去。
洋洋灑灑一會功夫竟寫了不下兩千字。
“蠻子你瘋了吧,寫這么多紙,我能看不?”豬大腸瞄到了烏壓壓的字后,安耐不住了。
路行遠頭也沒轉:“不能。”
“寫我和陳麗的事沒?”豬大腸又問。
路行遠回道:“沒寫。”
又添了兩三百字,路行遠封好信封,叮囑豬大腸白天幫忙寄出去。
洗漱后上床,路行遠迷糊著睡了沒多久,就被豬大腸給搖醒了,沒等他開問,豬大腸指向了寢室里的潘才。
路行遠瞬間清醒:“大潘,發生啥事了?”
“路哥,江關的廠長被下了。”潘才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