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得聞你洪荒宣號,一番查探,頓時對道友這一身飄飄欲仙的先天道體,心生歡喜,傾慕不已。”
“故此,我才費盡心機,將道友一路尋來,就想當面問問清楚,道友這一身令人歡喜的相貌,可有什么秘訣相告一二,讓我也能改頭換面,像道友一般相貌堂堂?”
繞了這么大一圈子,可謂是機關算盡,用心良苦,在大河兩岸還幫了自己那么大一個忙,原來整個情節是在這里啊!
周天恍然大悟,不覺又是可氣又是好笑,情不自禁地換了一種眼神,看向對面正在扭捏作態的蟻后:
雌性生物仿佛天生就對自己的容顏相貌,有著難以解釋甚至不要命也要追求的基因。
這就像后世周天身邊的那些女性,愛護自己的美貌可以不顧一切。
可是,現在是洪荒呀,這種雌性基因就開始爆發和泛濫了嗎?
看到周天始終沉吟不語,面色怪異,蟻后扭捏著,忽然蠕動著龐大的猶如白花花的肥皂泡一樣的身軀,朝著山洞一側晃動著她那一對鉗狀口器,發出一陣蟻群才懂得的音波。
隨后,一頭萎靡不振,渾身散發著無盡怨氣的黑猩猩,搖搖晃晃著,從洞壁的一個小洞口中,蹣跚著走了出來。
莫名其妙地出現一頭黑猩猩,已經讓周天倍感詫異。
然而,等他凝眸再看,這頭驀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黑猩猩,簡直就與后世記憶中的那頭極通人性的黑猩猩毫無二致。
也正因如此,周天竟然第一次產生了道心波動,一步踏出,失態地張嘴便是一聲呼喚道:
“黑兄,是你嗎?”
黑猩猩顯然也是早就發現這洞里,多了一個人出來。
但是,他顯然又沒有想到——
這個多出的人,不僅仙風道骨,而且在外形上似乎與自己有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聯,但卻比自己不知要相貌堂堂多少倍,單是他那一身褪去了長毛的道體,就已經令人十萬分的羨慕!
莫非,就是因為他這與自己相似但卻不知漂亮多少倍的道體,也被蟻后強擄過來,每日對照著潛修以此感悟嗎?
而且,這人我從未見過,身上的氣息也是十分陌生。
可是為何,他一見我,就像見到了親人般如此激動不已?
而我,莫名其妙,一顆潛修萬年早已波谷不驚的道心,竟然也會因為他這一聲呼喚蕩起波瀾,真是怪哉怪哉!
黑猩猩看了一眼激動中的周天,緩緩轉身,定定的看向也是一臉錯愕地打量著周天的蟻后,微微稽首道:
“蟻后道友,我不想看見他,請你馬上放他走!”
哦,蟻后將目光從正在端詳著的周天身上移過來,帶著一臉玩味,又一臉思索地看向黑猩猩:
“道友,此言又是何來?”
黑猩猩淡定地指了指周天,又指了指自己道:
“我也是第一次看見他,相信你將他尋來必定也是頭一次相見。所以我與他既無瓜葛又無恩仇,不存在為他說話之理。”
“然而,我觀這位道友相貌,似乎又與我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相似。既如此,我們兩個,就只能留一個,供蟻后道友在漫長潛修中慢慢參詳。”
“當然,蟻后道友也可以將他留下,但須放我走!”
“總之一條,有他無我,有我無他,道友只能二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