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還不懂,這么說吧,她是女的,我是男的,就像蜂族的你和蜂后。我就是人族的你,她就是人族的蜂后……”
話音未落,蜜蜂一下子高興起來,呼扇著翅膀叫道:
“懂了,懂了!”
“上仙早這樣說,我豈不是早就懂了。你就像現在的我,每天要四處尋食。而這白玉雕像,就像現在蜂巢中的我那蜂后,每日等著我尋食回去喂飽她,然后生出一大堆小蜜蜂……”
周天嚇了一跳,趕緊上前一把捂住蜜蜂的這張口無遮攔的大嘴,竟像真人站在眼前一般做賊心虛地看了一眼白玉雕像,嘴里下意識的呵斥道:
“閉嘴,蜜蜂兒,有些話,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說出口就不對了,懂么?”
蜜蜂點點頭,但馬上又傻乎乎的搖頭道:
“不懂,我還是不懂。不過上仙既然不讓我說了,我就保證不說了就是。”
唔,周天面對這樣一只時不時犯暈的蜜蜂,也只能是睜只眼閉只眼得過且過了。
盯著白玉雕像,端詳了好一會兒,周天最后又將注意力全部轉移到雕像脖頸處,懸掛著的這只晶瑩剔透的玉葫蘆身上。
與雪白到幾乎透明的白玉雕像質地一樣,這只玉葫蘆,也是雪白得幾乎可以透過光亮。
也因此,無論是白玉雕像,還是玉葫蘆,他們都是隱隱的,仿佛置身于一種天然的光環中,凝神相看,不覺就會感到陣陣仙氣飄飄,道紋蕩漾。
到了這時,周天已經完全不懷疑,這一次的九霄云外之行,絕不是什么一場偶遇,而是冥冥之中,一定有一雙無所不能的手,推波助瀾,將他一路引向這個所謂的秘境中的秘境。
想到此,周天馬上看了看四周,出聲道:
“蜜蜂兒,這秘境中的秘境,別處還有什么你看不懂的,帶我去走走,瞧瞧?”
蜜蜂想了想,搖頭道:
“別處倒沒什么了,就是花花草草,還有一些飛魚鳥獸,溝溝壑壑的。那時我一個轉悠了幾圈,心中覺得蹊蹺,于是就心生恐懼,便回去了,此后再未來過。”
周天忍不住想去敲敲蜜蜂的腦瓜,可又怕將他打得更傻了,于是黑眼道:
“轉轉就走了,還說沒什么可看的。快,帶我再去走一圈!”
噢,蜜蜂鼓動翅膀,飛了幾下,忽然回頭看向白玉雕像:
“上仙,她、她不會、不會見我們走了,突然跑掉吧?”
聽得周天也是一陣心驚,跟著轉頭看了一眼,躑躅半晌,于是又轉回頭,圍著白玉雕像轉了兩圈,將自己的一道神識輕輕打入,探查了好一番,方才放心地點了點頭。
現在還不清楚,蜜蜂說的之前的那種情形,一塊巨石,是如何化作眼前這樣一尊冰清玉潔,亭亭玉立而又惟妙惟肖的玉女雕像的。
但有一點還是可以肯定,這尊白玉雕像,即使將一個人族少女雕刻無論多么栩栩如生,她目前始終還只是一尊雕像而已。
就算其中多么古怪,多么蹊蹺,這一時半刻,就算有什么異變,也不可能在瞬息間完成。
至于是什么神秘的至高存在,或者別的什么天造地設的緣故,那也只能靜觀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