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哞……”
可能沒想到,也可能根本就是一種下意識的玩鬧之心,龍馬一嘴沒有偷襲到,馬上睜著一雙炯炯有光的龍目,也不知是戲謔,還是嬌嗔,斜睨了一眼周天,隨即緩緩俯下身來。
龍馬身高八尺五寸,站在地面,別說比神龜上岸趴窩在地面不知高了多少倍,就算先天道體的周天,因為受化形所限,乃是須得從小兒開始一路修煉,所以至今也還不過是一個翩翩少年,身高自然比龍馬要矮上不少。
看到龍馬暖心之舉,周天不覺心里一動,看向龍馬的眼神,不知不覺也就多了天然的親近。
而龍馬背負的河圖,這時也露出了真面目:
一面說不清是何質地的皮張,也有點像泛黃的羊皮卷(但絕對不是羊皮卷),一點也不像《洛書》那樣是一本完整冊書的模樣,只是隨隨便便像一張掛毯搭伏在龍馬身上。
甚至,若不細看,就是將它看做是龍馬自己的一個大氅或者披風,可能還更準確一些。
這是普天之下赫赫有名的《河圖》啊,就這樣隨隨便便、松松垮垮覆蓋在龍馬身上,也不怕風吹,河水沖刷有所損壞嗎?
周天看得一愣一愣的,甚至還有些小小的失望。
寶物,不是應該有寶物法相莊嚴的樣子嗎?
不過說來也神奇,或許是感應到了周天的抵觸情緒,又或者是看到周天一動不動。河圖微微動了一下,隨即一躍而起,竟自己飛了起來,直直漂浮在半空。
感覺到異狀,龍馬扭轉龍首,詫異地回頭看了一眼,嘴里馬上就是一聲嘶鳴,終于也像神龜那樣開始口吐人言道:
“周天道友,汝為何遲遲不來接引寶物呢?”
周天反應過來,剛要伸手,忽然又定住,望著龍馬下意識地脫口而道:
“道友,汝竟然稱呼吾為道友?”
龍馬目光閃動,馬上也是腦袋一歪道:
“你我素昧平生,初次相見,不稱一聲道友,又稱什么?”
周天有些啞然失笑,當即也是點頭道:
“道友說的沒錯,是吾著相了。”
說著,他轉目向一直漂浮在半空中的河圖道:
“你我尚無任何交割,河圖為何自行飛空,可有什么說法么?”
龍馬聽了,卻是莫名其妙的嘻嘻一笑,晃了晃龍吻道:
“此乃異象,即便是吾,這一路上也不曾遇見過。不過道友唇紅齒白,玉樹臨風,看著煞是喜人,也許汝再讓吾親一嘴,它就自己朝你飛過去也未可知也!”
周天一聽,頓時愕然,瞪著依舊嘻嘻而笑的龍馬,一時間不覺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