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我沒說錯吧?”侯小猴問道。
點點頭,牛棋心有所悟,但在嘴里卻是安慰道:
“沒什么大驚小怪的,別想多了,肯定就是太陽的周期到了,耀斑爆發什么的,過去了就好了。”
哦,侯小猴信任地點點頭,一縮身,抱住了牛棋的胳膊。
回到家,已是深夜。
一路勞頓,兩人簡單洗漱了一下,侯小猴抱著牛棋就要上床。
考慮到不知何時又會突然消失,萬一嚇壞了她,牛棋借故要查詢一下這幾天的郵件,將她哄上了床。
不過,上床前,牛棋還是沒有忍住,將侯小猴一把摟在了懷里,險些流出了眼淚。
他知道,自從那“大圣”出現后,這以后的日子,在注定了他將擁有一個不平凡的未來的同時,侯小猴也就注定了她的未來,肯定將是漫漫長夜的孤獨,守望和懷念。
很顯然,這對她是不公平的。
至少,在他還沒有成為真正強大的存在之前,這一切都只能是順其自然,默然接受。
常言道,女人的直覺,是一部行走中的雷達。
感受著牛棋雙臂的力度,侯小猴也是用盡了全身力氣,似乎想要趕走心底不斷生出的那種揮之不去的空空蕩蕩失落感,只有在嘴里呢喃著:
“猴哥,不要丟下我。知道嗎,大叔,我不能沒有你……”
就像一句箴言,第二天,牛棋將一封打印好的電子郵件,默默遞給了侯小猴。
“非洲野考國家級基金項目,邀請函?”
侯小猴高興地大跳起來,然后,再看兩眼,她便徹底黑臉沮喪了下來:
“30個自然月,那不就是兩年半嗎?搞什么搞,中途竟然連一次休假和探親都沒有,不去,不去!”
說著,說著,她一把抱住牛棋,嚎啕大哭:
“牛棋,猴哥,你個王八蛋,怪不得你要早點回來,是不是早就知道有這件事!”
但鬧歸鬧,松開牛棋,侯小猴還是擦一把眼淚,拎著包就出門采買去了。
在她看來,去非洲,需要買很多東西。
幾天后,牛棋留下了項目基金會預支的十萬美金安家費,預付十個月的薪水七萬美金,以及一份高達百萬美元的保單。
另外,加上他所有的房產,儲蓄以及其他零零碎碎財產,總之是家里的一切。
牛棋相信,有了這些財力支撐,足夠侯小猴一個人好好生活了。
經過十幾個小時飛行,牛棋還真的踏上了非洲大陸。
不過,在進入一望無際的非洲大草原后的第一天,他就莫名其妙的被一頭巨大的犀牛撞飛。
等到悠然醒轉,一睜眼,便莫名其妙的又回到了那只巨大的木筏上。
而且,這只已經有些支離破碎的大木筏子,竟然已經被大海的潮汐,緩緩送出了浩浩蕩蕩的洋流,進入到了近岸的回流中,正在海岸邊無主地飄蕩著。
更加驚喜的是,站在筏子上,放眼向岸上望去,不僅看到了海港的模樣,還有隱隱約約的漁村,以及三三兩兩的人群。
他們的衣著,遠遠望去,竟然還是那種十分熟悉的漢服樣式。
順著海風,他們的話音飄來,更是讓牛棋倍感親切。
他知道,他終于可以上岸了。
上岸后的第一個人族部落,正是南瞻部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