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也懂得示眾,還通曉展覽。
周天,像個閑人,一個人傻傻地干笑著。
黃雖然沒有再親自過來,但他并沒有忘記一直落在隊伍后面的周天。有數十個像花臉般的戰士,又被黃派了過來。
那個花臉因為玩手槍死了,但還有很多這樣那樣的花臉。所以,老黑他們也不能幸免,除了周天。
老黑領著陶、熊他們跪下去的時候,周天心里到底還是哆嗦了一下。
從老黑的眼里,周天看到了一絲憤怒而又無奈的火焰。
巢、熊以及陶他們,臉色也不好看。
周天只好轉過身,讓自己的心變得堅硬起來。
黃的文明,明顯高出山頂洞人一大截。
媳婦熬成婆,他可不想在快要看到黎明的曙光之際,突然又沉入漆黑的夜里。等著吧,光明不會太遠了。
花臉們收拾完老黑他們,又把目光轉向了周天。
不過,他們幾乎無視了周天的存在,而是把目光都集中在了淘淘和點點身上。
一雙雙不懷好意的目光。
媽媽的,周天抱起點點,招呼著淘淘轉身向河邊走去。
如果還有不知趣的花臉,他不介意再展示一下肌肉。
河邊沒有一個人了。
周天站在那里,默默地望著河的對岸。
其實無論兩岸,都是一樣的荒草叢生,寒風呼號,都是一樣的大樹參天,混混沌沌。
也許,有朝一日他到了對岸,會同樣站在那里向這里眺望。生活在別處,這就是作為人類所謂高貴之處的思想宿命。
而現在黃的人,突然又變得如臨大敵戒備森嚴,也許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有大人物光臨視察。
黃,看來還不是什么族長。
周天清醒了一下,很快又回到了老黑身邊。
他們,算得上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他可不想他們出什么岔子。
花臉們看上去無所事事,也許該忙的都忙完了,而他們的工作就是盯在這里看著他們,所以只好無聊的瞅著老黑幾個人指指點點的,不知是在交流著什么,時而就會“黃黃”地笑一下。
這笑看上去怎么這樣淫蕩?
周天走過去,劈手奪下花臉們在老黑身上指指戳戳的樹枝,反手一掄,啪地抽打在一個花臉面上。
嗷嗚,花臉痛得跳起來,兩只腳在雪上亂蹦。
只這一下,周天看到了老黑他們的眼里,重新燃起了火花。
花臉隨即撲上來,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原始功法,周天一天都沒有斷過。
而且有了殺熊的經歷,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地方,好像一下子融會貫通了。
就這做俘虜的一月時間,他能感到自己體內,有一股清晰而又舒暢的力量,不斷地四處沖撞著。
這,也許就是師父常說的息。
讓過花臉,周天伸出手指在他背后輕輕點了一下。
花臉吃了一嘴雪,想爬起來,卻半天都沒有如意。
其他花臉看著,居然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這些花臉,大部分都見到過周天那次刀扔出的樣子。事情過去后,還有人找周天,要他的瑞士軍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