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也很奇怪。
甚至,也在剛才那一劍之下,嚇了一個靈魂出竅,險些屁滾尿流,就要抱頭鼠竄。
好在,最后一刻,他穩住了心神。
下意識地摸了摸腦袋,不僅完完整整地還在脖子上長著,而且連一個小口子也沒有摸到,周天莫名其妙地搖了搖頭,隨即發自內心地笑了出來:
“我么,我是誰。嗯,我名周天,你肯定不知道我。”
太乙真人還是戒備森嚴,往自家金光洞又靠了靠,冷聲道:
“周天?哼,聽上去的確是無名之輩,但是,誰知道你是不是冒名頂替,隨便按一個名字在自己頭上!”
說著,他忽然有所感悟,低頭看了看手中的九龍神火罩,有些后知后覺道:
“道友莫非是這石嘰,從金鰲島請來的幫手?”
周天搖搖頭,一指九龍神火罩道:
“道友不用拿話試探,我周天的確還是一個無名之輩。只是我想問一句,三清本同氣,你何苦要對她痛下殺手乎?”
太乙真人目光閃了閃,有心突然祭出乾坤圈,混天綾。但心中試了又試,卻遲遲不敢出手。
這柄寶劍,自入世以來,大部分時間都是閑置在金光洞中,幾乎不曾拿出來用過。何也?蓋因此劍本就是他的護身法寶,下山時又經元始天尊親手加持了一番,作為他在人間的鎮山之寶。
連鎮山之寶都無可奈何,其他寶物,還有必要試嗎?
想著,太乙真人忽然氣餒道:
“罷了,冤家宜解不宜結,況且你我又萍水相逢素無恩怨,道友既然莫名出現在我乾元山金光洞,就請直言吧,你意欲何為?”
一聽太乙真人竟然露怯,周天也是有些意外:
一場想象中的惡戰,看來是不會發生了?
怔了怔,周天不由得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口中笑道:
“化干戈為玉帛,當然好。既如此,道友不如看在貧道初來乍到份上,將這石嘰放了。然后,你我就此別過如何?”
原來還是為了石嘰!
太乙真人臉色一黑,忽然咬牙道:
“道友若真是初來乍到,那么,貧道倒想問你一聲,你可知我是誰,我的師門又是誰?”
周天搖搖頭,忽然嘆息一聲:
“太乙真人,石嘰說你師徒一丘之貉,果然沒有說錯。可嘆我初出茅廬,涉世未深,第一個遇見你,還是讓你給算計了!”
“罷了,你也不用巧用心計拖延時間,我也不知能不能對付得了你。廢話少說,你我還是直接做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