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還是喜歡右手,也習慣了右手帶給我的各種感覺。不過左手就左手吧,既然是左手的選擇,就聽從左手的安排。俗話說男左女右,其中肯定還是有一些奧秘的。
接下來,只要順著“葫蘆”的邊緣走,不要太偏離就可以了。
走著走著,我突然笑了起來,把后邊的小黑嚇了一大跳。
可能是這里太安靜,沒有地面上的嘈雜,所以,我的笑聲就顯得非常突兀、響亮和刺耳。小黑不滿地沖著我汪了一聲,巨大的回音折回來,結果又把自己嚇了一大跳。
它有些糊涂了,前后左右看看,最后還是夾著尾巴跑到了我的身邊才感到安全。我忍不住又笑起來,不過這次聲音很輕,然后用腳尖撥弄一下小黑緊張的尾巴。知道我笑什么嗎?
你這個傻狗,你根本就不會這樣想,也想不到!
我忽然發現我們好像是在一條河的邊上走,中間是寬寬的河水。
我們小心翼翼的樣子,是為了保證不掉進河水里去。如果抬頭,還能看到對岸哩!這條河很大,也很深,對岸看上去好像也很遠哩!
我的手跟著那么比劃了一下,仿佛我們面前真是一條河一樣。不是嗎?我鄭重其事地盯著前方。
這就是一條河,沒有水的河。我們不能隨便回到中間去,因為我們必須先要找到船,然后才能過去,到對岸,到任何想去的地方。而那只船,就是王。
是的,就是他。他不是什么王,他就是一只船。
而且,還是一只連木頭都高高在上的船。船上的帆是用黃金打造的,每支漿都是寶石,船上的水手都是清一色的俊男靚女,純粹的人類精英。而他就是船長,坐在最華貴的頭等艙中,正不耐煩地等著我們的晉見。
怎么了?
我向我現在最思念的那個姑娘發誓,如果不是看在小黑肚子的份上,我早一腳把它踹到門上去了
。為什么?理由很簡單,因為我現在眼前發黑,兩手顫抖,因為我現在很需要一個東西要我扶一下,以免暈倒在地上,因為我一不小心,又和那個可愛的東方之門相逢了,像老朋友那樣,我又可以拍拍老朋友的肩膀了。
我一屁股坐下來,靠在老朋友的背上,喘口氣再上路吧。
看來,左手是不對的。休息完,我站起來,說來說去還是右手最可靠。
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該向右走了?我扭頭看看趴在我旁邊的小黑,突然感到我可能又遇到麻煩了。
小黑一動不動的,對我的呼喚一點反應都沒有。
是不是餓壞了它?我連忙伸手去摸,畢竟它是有孕在身啊!還好,一摸,我放心了。而且,小黑還本能地回應了我一下。
我能感到它想看看我,卻有些無能為力,所以,我只看見它的眼皮往上抬了一下。
如果能隨便找點什么吃的就好了。
我知道我喜歡幻想的毛病又不分場合地跑了出來。
此時此刻,別說沒有什么吃的,就是有,我也不可能找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