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我懂小黑卻不懂得這個,仍舊傻呵呵地仰起腦袋盯著古月看。
古月沒辦法,無可奈何地沖小黑叫道:“小黑乖,到一邊去。”
小黑一聽,汪了一聲,不僅沒有讓開,反而更加興奮地朝她靠過去。
古月這才斜起眼睛望著我,卻一個字都不說。
看來的確是我惹惱了她。
我默默地一彎腰,將小黑抱到了一邊。
古月打開門,默默地將門推開,然后身子一側讓到了一旁。
我不知道她這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多問。
過了一會兒,古月才詫異地瞪我一眼說,“進去啊,你想在門外當門神嗎?”
哦,我這才會意,慌忙抬腳往進走。
走了幾步,就聽古月在后面自言自語地低聲道:“真夠笨的,跟在他后面這么長時間,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嘿嘿,我偷偷地在前面笑起來。
看來,要多云轉晴了。
進了大門,迎面就是一塊正方形的牌匾,大概有五平方米之巨。
在它的上面,不知是印制還是粘貼著一面制作精良的世界地圖,五大洲、四大洋,以及世界各國、各民族都清晰地在上面作了明顯的標示。
這又是什么意思?
我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慢慢猜測出了它的寓意:
這不是一張普通意義上的世界地圖,而是一張人類學意義上的世界地圖。
換句話說,它其實是一張以國家為檢索途徑、以民族為分類基礎的人種基因地圖。
哪里是黑色人種,哪里是黃色人種,哪里是白色人種,以及世界上的主要民族、次要民族和少數民族,都一清二楚地反映在它的上面,令人一目了然又耳目一新。
這大概也是純粹讀圖的樂趣吧。
我笑瞇瞇地轉身望向古月,古月就把嘴唇一瞥對我揶揄道:
“看來不用我當解說員了,兒童就喜歡看圖畫,一看就懂,一看就笑。”
我裝作什么都沒聽見地看看左右,感覺良好地說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接下來我們不管是往左邊還是右邊,我都可以周游世界了,對吧?”
因為我發覺這里的結構與整個“大葫蘆”的整體結構大相徑庭,有些像大學里的集體宿舍,一個大門,然后房間在里面簡單地向兩邊一分,就像一個不修邊幅的年青人,無論春夏秋冬,他的頭發都是隨手往兩邊一擼了事。
古月用鼻子哼一聲,拉長聲調答道:
“是,作為獎賞,你是要先看右邊還是先看左邊?”
這個嘛,我認真地望著古月問道:“請問左右的設置以什么為標準,應該沒有種族歧視吧?”
“那你喜歡什么顏色,或者什么民族呢?”古月反問道。
沉吟了一下,我狡猾地告訴古月,“什么顏色我都喜歡,什么民族我都一樣看待。不過,因為我是黃種人,所以希望先看看跟我不一樣的種族。”
古月聽完,不知為何望著我忽然笑了一下,然后一擺頭說道:“既然如此,滿足你的這個小小的請求,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