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只能讓他失望了,“安東尼先生,祝您平安順利!”
我察覺到安東尼眼睛里有種失望一閃而過,然后我看著他翻上馬背,催馬離開。他上馬的姿勢非常瀟灑、利落,他長相英俊,身材更是高大挺拔,我想無論放在哪里,他都會是能令眾多少女心動的對象。
但我,我這種人不適合戀愛,更不適合婚姻,這輩子我已經死心了。
事后,莫妮卡埋怨我對她的哥哥太殘忍了,她說:“我敢肯定安東尼已經深深地愛上了你,可是你呢?難道你能對他的魅力完全無動于衷嗎?我簡直不敢相信……”
“你這樣的話我是不敢認同的,這毫無根據。”
“這當然是有根據的,我可不是個喜歡胡言亂語的人,我太了解安東尼了,他從來沒有對哪個年輕姑娘像對你這么好過。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你的時候,眼睛變得多么明亮呀。而你不在的時候,他總是心不在焉,時常盯著樓梯瞧。”
我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什么。
安東尼離開后,宅子里一下子就冷清了起來,原本閑適的日子也變得度日如年。
莫妮卡因為已經進入社交界,所以時常跟著塞倫塞斯勛爵及塞倫塞斯夫人出席晚宴和舞會。
雖然她總是盛情邀請我一同赴宴,但我每次都會婉拒。
塞倫塞斯夫人對我最近的表現比較滿意,于是在二月份的一天里,他們全家要前往倫敦呆上一段時間,夫人非常誠懇地邀請我一同前往。
如今得知梅森離開了英國,而我又確實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倫敦,便懷著感激的心情接受了這一邀請。
原本按照安排,莫妮卡與父母一輛馬車,而我則與塞倫塞斯勛爵的貼身男仆、塞倫塞斯夫人的貼身女仆一輛馬車。
但是沒過一會兒,前面那輛馬車就停了下來,然后莫妮卡怒氣沖沖地提著裙子從車子上跳了下來。
緊接著她來到我們這輛車旁邊,要求與那貼身男仆調換座位。
馬車重新啟程了,但是莫妮卡一直繃著臉,直到半個小時后她才突然說道:“抱歉,我失態了。”
再次來到倫敦,心境上與第一次來時已經截然不同。
塞倫塞斯勛爵在倫敦有一處宅子,位于布瑞克斯頓路。這原本是塞倫塞斯勛爵的長子薩姆·亨特在倫敦的住處,但是一年前塞倫塞斯勛爵在東印度的種植園出了點兒問題,亨特先生于是親自前往處理,這處宅子就暫時閑置了下來。
由于出發前早已遣了仆人來打掃,這會兒等我們進門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纖塵不染并井然有序了。
當我們經過一夜的休整,第二天莫妮卡跟隨父母去一位朋友那兒拜訪的時候,我就獨自離開了布瑞克斯頓路。
上次來到倫敦時勞倫律師給了我一張私家偵探的名片,這次我是專程來找這位大名鼎鼎私家偵探的。
我租了一輛雙輪輕便馬車,然后乘坐馬車穿過倫敦的大街小巷,來到了一條老舊的街道。經過一番打聽才知道,原來所謂的鄧肯街63號隱藏在鄧肯街的一條小巷子里。
馬車是進不去的,于是我打發走馬車夫,獨自穿過狹窄的小巷,來到一個不太雅觀的大院。院子呈方形,四周是幾座簡陋的民房,院子的地面鋪的是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