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爸爸嫌疑人,那也是手模候選人啊,留個聯系方式再走,也是對手控簽到員的小小尊重吧。
那白玉無瑕的手啊,有生之年還能得見嗎?
眼看尋爹不成,回一笑只能抓了一個全新的重點:“有沒有搞錯?不是說好了到校門口給我電話的嗎?就你的路盲程度,在學校轉了,怎么都得有一個小時吧?這種事情為什么不是讓我出馬?”
過去的十八年,回一笑和媽媽在一起的時間,是極其有限的。
上次見面都已經是去年過年時候的事情了。
某親媽雖然動不動就要斷絕母女關系,但看在親媽確實是親媽的份上,回一笑小孩不計大人過,向來都懶得和賣尿布的回藝女士計較。
“這種事情,為什么要讓你出馬,來接我的人是老校長的助理,請問你在大夏是什么級別啊,簽到員小妹妹。”回藝女士并沒有給自己的女兒留面子。
回一笑有點生氣,但也只能自己生生悶氣。
別說校長助理,她連學生會助理都不是。
要不是有韋哲禮,【簽到員小妹妹】的職位對她來說,都是望塵莫及的。
好氣!
必須要找個人出氣,好好的一個大美女,總不能活生生把自己氣死!
都是韋哲禮,干什么不好,非得給她安排個簽到員的工作,害得她親爹沒找到不說,還被親媽嫌棄!
是可忍孰不可忍,一能忍笑不能忍。
回一笑一氣之下,就把電話就打給了非永磁性鐵磁:“韋哲禮,你人呢,學校把校慶嘉賓簽到的工作交給你,你好歹也算個小小的院學生會主席,怎么連個人影都見不到?”
“不是你說三米之內,除了來簽到的嘉賓,不能出現任何自認為是人類的生物嗎?”韋哲禮向來都一絲不茍地執行回一笑各種有理或者無理的要求。
主要是害怕一失望成千古恨。
他比誰都更加了解,在回一笑的世界里,友誼的小船可以說翻就翻,未來的可能可以說涼就涼。
“我說什么就是什么嗎?你一個大男生都沒有主見的嗎?你做人做事就沒點責任感嗎?”回一笑發出靈魂三連問。
回一笑的質問三聯還沒有說完,韋哲禮就出現在了她的校慶帳篷底下:“怎么了眸眸?”
他原本就守在超過三米,但不到四米的位置,走過來也就幾步路的距離。
為了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韋哲禮從來不叫回一笑的名字。
回眸一笑,叫眸眸就等于叫了回眸,叫回眸就等于叫了一笑,由此可得,回一笑=眸眸。
還不懂事的時候,天天被回一笑追著打都不愿意改口。
長大了就更不改了。
稱謂算得上是韋哲禮長這么大唯一敢“忤逆”回一笑的地方。
“這么重要的簽到崗位,你好好的一個學生會主席,怎么能安排一個不是學生會的人在這兒?”
這一刻,回一笑已然忘了自己曾經提過的要求,語重心長地交代:“我去會場聽嘉賓演講了,你自己好好在這兒完成簽到的工作,別又出了什么叉子,最后丟了帽子。”
話音剛落,回一笑和她的親爹嫌疑人一樣,毅然決然地走了。
走了好幾米,還是心有余氣,轉身用親媽剛剛數落她的語氣,對韋哲禮來了一句:“你就一個小小的院學生會主席,還以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級別嗎?”
而后,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回一笑來到了校友分享會后臺的入口。
韋哲禮的內心毫無波瀾。
誰會對每天睡覺醒來需要睜開眼睛,這種頻率的事情,產生內心深處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