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說什么?去追他?名字叫明星的,又不一定是明星。”大夏現任傳奇韋哲禮瞬間就把原本就無處安放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我們家回藝女士也沒有說,我爸不叫明星啊。萬一我爸本來就叫明星而不是哪里的明星呢?”回一笑現在對回藝女士每一句話都表示懷疑。
回藝女士確實沒有騙過她,但她也沒有糾正過自己對她職業的誤解。
沒有反駁過【哎呀,我們家回藝女士也太可憐了,在國外混了那么多年,還是一個賣尿布的小小生意人】。
回一笑想到這兒,又稍微猶豫了一下。
沒反對過嗎?
真的沒反對過嗎?
還是反對過她自己不信?
在回一笑的印象里,她媽媽一直是在國外的某個倉庫一類的地方,開了個小小店面,沒日沒夜地賣尿布。
她上初二那會兒,回藝女士難得回趟國,一天到晚當著她的面,和別人在電話里討論租倉庫。
這個倉庫也貴,那個倉庫也貴,討論來討論去,最后討論到有沒有可能不要倉庫,到貨就賣,做到零存儲。
回一笑全程聽完這一通又一通電話,還心酸了一秒又一秒——【我們家回藝女士也太可憐了,在國外賣了這么多年尿布,竟然連個倉庫都租不起。】
現在想來,她把心思都放到了飯圈尋爹上,對回藝女士的工作關注不足,是誤會產生的主要原因。
但回藝女士也有故意誤導她的嫌疑。
尤其是大前年,過年都沒有回來,說什么公司負債累累周轉困難,連機票度沒錢買。
可憐她一個打小就沒有爸爸的小姑娘,竟然過年都見不到媽,怎一個凄凄慘慘戚戚的人間慘劇?
留守兒童都能在春節享受短暫的闔家團圓吧。
要不怎么說回一笑想要斷絕母女關系的決心,一點都不比回藝女士弱呢?
這句話的第一次出場,可不就是大前年春節,回藝女士答應得好好的,最后又不回家。
為了防著她多要點追星必備的零花錢,回藝女士裝窮裝得也真是夠夠的了!
“那你這么多年追星,不就白追了嗎?”韋哲禮提醒回一笑,在飯圈這么多年的付出。
圣人不是有過這樣的靈魂質問還是心靈雞湯嗎?——【讓你放不下的,究竟是ta,還是那個曾經為ta全心付出的自己?】
ta=他/她/它。
在回一笑這兒,唯一當得上全心付出這四個字的,就只有追星這個【它】。
韋哲禮想著,自己的分量可能不太夠,就拉著回一笑的【全心付出】來湊數。
“這怎么會是白追呢?明星助教要是我爸,那我就白撿了一個爸爸。明星學長要不是我爸,那我就把他的手,據為己有。”回一笑一臉霸氣地發表了志在必得的宣言。
回一笑的手控,是打娘胎里面帶出來的。
這一點,誰也無法更改。
“你不會是認真的吧?”韋哲禮一直都是非常支持回一笑追星的。
但他支持的,是那個和別的飯圈女孩不一樣,一心只找真·爸爸的回一笑。
回一笑如果動不動就要追星給自己找老公,那他又該何去何從?
作為一個被手控支配了九年的同桌,韋哲禮也注意到了明星助教的手。
當時黑衣人領的那份伴手禮,就是經過韋哲禮的手發放的。
人怕人比人——人比人得死。
貨怕貨比貨——貨比貨得扔。
手怕手比手——手比手得剁。
韋哲禮的心里,百感交集,說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