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過意外,以至于他的回答都變得過于簡潔:“有。”
說完這一個字,尤鋆拿起自己面前的礦泉水,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
直到徹底放下,也沒有接著回答問題的意思。
不習慣冷場的韋哲禮,只好彬彬有禮地繼續發問:“片名叫什么?”
每天在院學生會主持會議的韋主席,肯定也有些防冷場的小妙招。
尤鋆看了看韋哲禮,仿佛想要從他的臉上,直接找到藏在他心里的答案。
尤鋆不想要就這么放棄,他在想還能怎么勸一下韋哲禮。
剛剛的那個關于他和導演的故事,到底有沒有打動到韋哲禮呢?
如果有,那是多大程度的打動呢?
冷場……還在繼續。
“是現在還不能告訴我是嗎?”韋哲禮就不信了,還有他聊不下去的天。
院學生會主席,雖然不是他的本意。
但做了這么久,經驗肯定是累積了很多的。
每一句話,都是疑問句。
在這種情況下,冷場的可能性,本來就不大。
除非是像過去一個月的眸眸那樣,根本就是有心不想理他。
然后……
韋哲禮的電話又響了。
他當然還是不想接。
因為,就在剛剛,就在一分鐘之前,他已經決定要給男人的第六感,更多的信任。
影帝再次風度翩翩:“沒關系,你先接吧。”
這次,對方沒等韋哲禮回答,就聲音特別洪亮地把自己想說的話給說完了:“您好,我們是和興業銀行合作的正規貸款公司,請問您最近有貸款的需求嗎?我們的利率……”
“沒需求,謝謝。”
所以說,身為男人,一定要有堅定不移的信念,尤其是對上天公平賜予人類的第六感。
這一次,因為電話另一端的聲音過于洪亮,不用韋哲禮說,尤鋆都能在自己的位置上直接接收。
“真的沒有需要嗎?”這似乎成了尤鋆影帝此刻最關心的問題。
連著接了兩個貸款公司的電話,免不了讓人要有所懷疑。
“真的!真的!太奇怪了!”說實話,韋哲禮自己都很訝異,“我要和您說,今天之前,我從來沒有接到過這樣的電話,您信嗎?”
尤鋆沒有說信,也沒有說不信。
就這么淡淡的看著韋哲禮。
韋哲禮有個非常奇怪的習慣。
他可以接受很多種目光——熱情的、冷漠的;羨慕的、嫉妒的;善意的、惡意的。
唯獨對這種淡淡的目光有點發憷。
過去這一個月,韋哲禮從頭到腳,從頭發絲到腳指甲,再到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充斥著被回一笑的【淡淡】給支配了的恐懼。
于是,韋哲禮下定決心,要拿影帝練練膽子。
是的,影帝是拿來練膽子的。
因為就算再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拿笑笑子練。
“我參加選秀的時候,不都說我出生豪門嗎?”韋哲禮想著,自己的那個參賽視頻,影帝肯定也是看到了的,就直接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