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是大夏生活的風向標。
可能是出于對新院長的重視,明爸爸拿到的兩張票,是第一排中間而不是左邊的。
和史一從這個校長的座位都離得不遠。
明爸爸對迎新晚會毫無興趣。
史一從一早就答應過他,可以只掛名,什么具體事務都不參與。
陪校領導看迎新晚會演出這種事情,自然就沒能被明爸爸安排到自己的日程表里面。
時任校長辦公室秘書鄭順利,并不知道校長和院長之間有這么個約定。
在鄭順利看來,他不僅促成了國美的院長到大夏任教,還幫校長解決了大夏藝術學院找不到合適院長的心病。
三催四請地不說,還親自把門票給送到了家里。
這兩張票最終就落到了明媽媽的手里。
本著老公不愿意去也不能浪費的原則。
明媽媽強拉著已經半個月都沒有出過家門的明星,去看在大夏五千人大禮堂里舉辦的迎新晚會。
因為明星的不情不愿,明媽媽拖著兒子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個節目的報幕了:
“請欣賞由音樂系全體女生新生為我們帶來的手絹花舞《走進新時代》,鋼琴演奏回藝。”
第一排中央的位置太明顯,遲到的明媽媽帶著不愿意出門的明星,貓著腰走進會場。
盡量不出在在電視臺的鏡頭,也不要影響后面的人看演出。
這個節目,光聽起來,就有點奇怪。
用鋼琴這么高雅的樂器,去伴奏手絹花舞這么通俗的舞蹈。
鋼琴配個現代舞,或者手絹花舞配個嗩吶什么的,才不會那么違和吧?
幕布拉開,明星的頭也不情不愿地抬了起來。
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那個對他來說,像噩夢一樣的手絹花。
紅艷艷的。
曾經從天而降,落到了他的頭上。
曾經被他拿在手里,略顯得意地對著司機說:“霸霸是我啊,我是【明眸善睞】,霸霸應該沒有想到我是男的吧。”
這句話像噩夢一樣,縈繞在明星的腦海。
兩個星期過去了。
明星都以為自己已經把這句話拋諸腦后,把當時的場景,從記憶移除。
人手一張的手絹花一出。
移除是不可能移除的。
舞臺上的那群新生,找狀態似的,逐一轉了一下自己手里的手絹花。
轉得明星的強迫癥都要出來了。
記憶移除秒變大規模植入。
如果不是舞臺很高,明星都想直接跳上去,把那些手絹花統統都給收走。
他為什么要在媽媽的軟磨硬泡下,答應來看這樣的演出?
明星越來越經常地懷疑自己的智商。
好在,音樂系的新生們,只輪流轉了一下手絹花,就開始各找各的位置,擺開場姿勢。
等到這邊動作落定,偌大的鋼琴前面,還空無一人。
為了避免再一次被手絹花荼毒,明星把目光投向了空空如也的鋼琴。
這樣的記憶再多植入一秒,他都可能會不理智地沖上臺,或者理智得直接選擇離開。
那段【明眸善睞】不愿回憶的初相見,卻在鋼琴演奏者出場的那一刻,變成了明星永遠都不想忘記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