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哲禮先生,我們收到爆料說,您父親是殺人犯,您母親是保姆,請問您對此有什么想說的?”
在人生第一部電影的首映禮上,韋哲禮收獲了他成為演員之后的第一個記者提問。
一個提問用了三個“您”,卻一點都不是因為尊敬。
尖銳、刻薄、不留余地。
原本有些喧鬧的首映禮,轉瞬間鴉雀無聲。
而后,是壓低了聲音的交頭接耳。
“沒有,謝謝您的問題。”韋哲禮回答得彬彬有禮。
名中帶禮,不能生氣。
“您出道的時候,可是帶著神秘富二代的標簽的。當時所有資源都是頂配的,您會不會對自己欺騙粉絲的行為感到后悔?”
有太多的時候,別人拿【您】來稱呼一個人,并不是真的心懷敬意。
娛記們的鏡頭和話筒都乘勝追擊,齊齊對準了韋哲禮這個新人。
他們原本是拿了“車馬費”來報道首映禮的。
他們原本也是準備照著公關稿一通猛夸的。
但是,和娛樂頭條相比,那點車馬費,不要也罷。
別說車馬費是放到“簽到資料”里面的標配,他們只要把資料還回去就行。
哪怕是三倍退回,又能怎樣?
“不會。”韋哲禮的臉上掛著別具一格的笑意。
過去的這半年,他一直都是這么笑的。
若即若離。
透著疏離的貴族氣息。
沒有一點點的親和力。
卻又莫名地吸引人。
記者們舉著長槍短炮,一個一個的,仿佛都是這個世界的審判者。
任憑現場主持人怎么把話題拉回電影上,都無濟于事。
就算話筒被禁了音,還是可以聽到嘶吼般的提問:“韋哲禮先生,您就不怕招到全網封殺嗎?”
韋哲禮抬頭,看向提問聲堪比世界三大男高音的記者,帶著十二分的認真反問道:“害怕有用嗎?”
如果害怕有用,人世間哪來那么多的寢食難安?
如果后悔就行,人世間哪來那么多的追悔莫及?
……
這部電影,一開始,投資人只有尤鋆一個。
拍著拍著,慢慢就有傳出來風聲,說這是余銞導演的最后一部電影。
很多資方,都開始想要介入。
尤鋆當然是不肯的,他要的是讓導演對這部片,有絕對的自主權。
結果,這些遭到拒絕的資方,有一個算一個,統統表示只投錢,不對創作發表任何意見。
更不會仗著自己是資方,就隨隨便便安插演員。
資方一致表示,自己看重的,余銞導演和尤鋆影帝強大的票房號召力。
當然,大師也會有踩到西瓜皮上的時候。
可如果這是余銞導演的最后一部電影,那滑倒大師的西瓜皮就幾乎不可能存在。
首先是余銞和尤鋆的實力擺在那里。
其次,哪怕再怎么不理想。
那些看著余銞片長大的人,也一定會因為這是導演的最后一部片去捧場。
尤鋆愿意為這部電影投幾個億,當然是因為他和余銞導演的感情。
可是,如果有只投錢,不影響創作的資方加入,能讓這部電影的制作更加精良,他又有什么必須要拒絕的理由呢?
尤其還有資方,是能夠幫忙敲定電影檔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