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傷害呢?
一時間他竟然有點想不起來了。
只要眸眸還是他的眸眸。
只要眸眸還愿意在他沒有【靜氣】的第一時間,來到他的身邊,韋哲禮就有了底氣。
回一笑懶得在同一個問題上計較,一邊換鞋一邊做最后的交代:“飛機不晚點的話,我應該四個小時就能到剛剛發給你的那個地址。”
回一笑給了一個大致的時間,好讓韋哲禮等得不要那么著急。
不打這通電話電話的時候,回一笑沒有什么感覺。
畢竟,現在的她,已經和從小到大,絕大部分時間的狀態,都不一樣了。
在上大學以前,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認認真真地交朋友,也沒有想過要被人喜歡。
或許是智商太高,也或許是性格太傲。
又或許是她天生的凡爾賽性格。
見一個“賽”走一個。
交到一個朋友,對回一笑來說,是比讓她一口氣買十套房,還要更加困難的事情。
友情對于回一笑來講,一直都是奢侈品。
親情……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上大學之前,連自己的爸爸是誰都不知道就算了。
那個動不動就要脫離母女關系的回藝女士還常年不在身邊。
這么些年,只且只有韋哲禮一個人,永遠不離不棄地陪在她的身邊。
友情是他,親情也是他。
韋哲禮又何嘗不是回一笑過去那么多年,唯一的底氣?
哪像現在,不但有了怎么“賽”都賽不走的敉敉子,還有了有求必應的爸爸子。
此時此刻,回一笑既不缺友情,也不缺親情。
卻很神奇地,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想念,那個包攬了她成年道路上所有友情,和寄托了她一大半親情的男孩。
回一笑很想在掛電話之前和韋哲禮說一句:【小禮子,半年沒有聽到你的聲音,本宮甚是想念】。
或者,更簡單一點,直接來一句:【我想你了】。
最后也都只是想一想,而已。
回藝女士分給她的那個X染色體上,攜帶的遺傳基因太過強大。
手控也好,專屬暴脾氣也罷。
嘴硬心軟也好,口是心非也罷。
在回一笑這兒,一個都沒有落下。
她在想他。
她不愿意承認。
這通電話,回一笑接得非常克制,有很多情緒,都沒有表達出來。
除了對韋哲禮的想念,還有心底出離的憤怒。
什么《韋哲禮的身世之謎》、什么技術流的分析解密,這都什么和什么?
這擺明了是欺負韋哲禮。
欺負他是個新人?
小禮子是用來干嘛的?
當然是用來被笑笑子欺負的。
請注意,前提是,欺負韋哲禮的那個人,必須有且僅有回一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