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看在小禮子正在經歷人生的第一場風暴的份上,就讓他嘚瑟一下,又何妨?
回一笑一直不說話,韋哲禮就以為她生氣了。
韋哲禮轉而開始問別的問題:“《烈士證明書》你幫我帶了嗎?”
“你天天抱著流口水的一張紙,我得多不潔癖,才會幫你帶啊?”又開始了,回一笑的一臉嫌棄。
回一笑清楚地記得這張證書的由來。
那一年,她三歲。
是一個大人們都以為還什么都不懂的年紀。
那一年,韋哲禮五歲。
是一只滿院子打滾的鼻涕蟲。
每逢換季,必掛一個月的鼻涕。
和現在的韋哲禮判若兩個物種。
回一笑一點都不愿意,自己超常的智商,發揮到這樣的記憶點上。
可她就是什么都很清楚,并且一直都記到了現在。
“那我讓我媽幫我拍。”韋哲禮還沒有看到最新的熱搜,他的關注點,和先前并沒有什么改變。
“拍什么拍?拍張證明書就有用的話,我有必要帶著我爸這么大老遠地飛這一趟嗎?”回一笑想要避開這個話題:“要不然你抓緊時間打電話,我也好讓我爸帶我去北大逛逛,再坐晚上的飛機回去。”
回一笑一句話,說了兩個【我爸】,韋哲禮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一件事情:“剛剛算不算見家長?”
回一笑忍不住想笑,小禮子永遠是小禮子,注意力還是這么容易被轉移。
韋哲禮瞬間就有了一種可以被稱之為驚恐的情緒:“我剛剛表現是不是非常差?”
“你說呢?”回一笑一臉嚴肅地問。
臉上嚴肅,心里憋笑。
好神奇的腦回路。
笑笑子要是和禮禮子在一起,哪里還有見家長這一關呢?
韋哲禮這廝,把回藝女士哄得都忘了自己生的是個閨女不是兒子了。
早就比親閨女還親了,還需要見家長?
“完了完了,我又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了,怪不得你總說我百無一用。”韋哲禮急得都不知道要怎么辦了。
韋哲禮百無一用的時候很多,回一笑卻是第一次在這種情況下給韋哲禮支招:“我覺得你還有的救。”
“怎么救?”韋哲禮問。
“我爸目前單身,你可以考慮把你家藝姐介紹給他。他倆要是成了一家呢,你就還是只需要搞定藝姐一個就行了。”回一笑支招。
明星先生沒可能這么快就被韋哲禮拉到同一戰線去。
韋哲禮想要擁有得天獨厚的家長緣,關鍵還得看爸爸子和回藝女士的發展。
笑笑子找到爸爸子都已經有半年了。
一直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讓明星先生和回藝女士的故事,有進一步的發展。
回一笑能看的出來,親親爸比一直都放不下那段過往。
是因為放不下之前的感情也好。
是因為偏執地想要知道回藝女士當年為什么單方面人間蒸發也罷。
總之,結果就是,那么那么那么好的爸爸子。
手那么好看,臉那么好看,人還那么有才華,卻至今單身。
光這一點,這些年難得才回家一趟的回藝女士要怎么比?
長年不著家的女人,誰知道交往了多少任?
不怪回一笑找到爸爸就偏心。
她不管問什么,爸爸子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么小心翼翼地和她講故事。
那么怕她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