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哲禮接過來,輸了一遍他以前給回一笑設的密碼。
手機直接解鎖。
“你不是連校園帳號的密碼都記不住嗎?為什么會記得我給你設的手機密碼?”韋哲禮一臉欣喜地連著問了兩個在回一笑看來非常弱智的問題。
“重新開機就必須要輸入的密碼,我得智商低成什么樣,才會記不住啊?”回一笑一臉無語的看著韋哲禮。
看著看著,就開始生氣:“你還有臉說校園賬號密碼。你既然知道我沒記校園賬號的密碼,你走的時候,就不會留個密碼本還是什么的嗎?”
為了“找回”密碼,回一笑不得不去管理中心,把原本綁定的韋哲禮的手機給解綁了。
韋哲禮在學校的時候,回一笑壓根就沒有用自己的手機,注冊過任何帳號。
韋哲禮低著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低聲說:“眸眸對不起,我那會兒也不知道怎么了,現在想想,覺得自己有夠幼稚的。”
韋哲禮說著說著,耳朵都紅了。
正常情況下,遇到韋哲禮這樣的態度,回一笑肯定是要先打擊再鄙視的。
時隔半年,再次見到。
很多話,竟然話到嘴邊都說不出口了。
卡了好幾秒,回一笑才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是我有意誤導你,以你的智商,分辨不清楚,也是情有可原。”
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現在特別見不得韋哲禮道歉、或者郁悶、或者傷心。
莫名地升騰出一股極強的保護欲。
任何一種的負面情緒,她都不希望出現在韋哲禮身上。
韋哲禮哪會看不出來回一笑的變化。
可是,這樣的變化,讓韋哲禮心慌。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除了過去的半年,韋哲禮的生活重心,一直都只有回一笑。
韋哲禮只是智商不如回一笑,并不是沒有智商。
回一笑今天的這一系列表現,已經足夠說明問題。
他非常明顯地感覺到,回一笑在擔心他,擔心地連玩笑都不敢開了。
如果不是發生了能讓天塌下來的事情。
眸眸怎么可能會這么對他說話?
“我媽給我的那張《烈士證明書》是假的,對不對?”韋哲禮第三次提到證明書。
“你和林槑槑老師去江蘇宣講,怎么也不說一聲?”回一笑第三次岔開話題。
這一次,韋哲禮的注意力沒有直接被回一笑帶到岔路上:“你早就知道,所以你才會說,誰都能進娛樂圈,就我不行,對不對?”
“如果我說對,你打算怎么樣?”回一笑沒有再岔開話題,
“我能有什么打算?”韋哲禮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的角落,再次回到懷疑人生的狀態:“眸眸,你告訴我,我能有什么打算?”
韋哲禮抱著頭,迷茫而又無助。
回一笑其實不太確定,韋哲禮是真的完全不記得任何和自己身世有關的事情,還是一直在裝鴕鳥。
辨別一張劣勢證明書的真假,比起她像無頭蒼蠅一樣地滿世界找爸爸,難度怎么都要低得多得多。
回一笑的想法,在這一刻,變得清晰而簡單。
有些真相,如果韋哲禮必須要面對,那她就陪著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