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見,人家兩父女,一來一回,不管什么論點,討論起來都毫無壓力。
韋哲禮忽然就有些釋然了。
如果因為回一笑比他更優秀條件更好,他就自慚形穢的話。
那眸眸第一次跳級,他就應該學會遠離。
第二次跳級,他就不應該霸占眸眸同桌的位置。
話雖如此,韋哲禮還是沒有可能一下子就完全釋懷。
爸爸是烈士和爸爸是殺人犯,這中間的跨度實在太大。
任何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突然面對這樣的事情,都不可能一笑了之。
有些道理,說起來很簡單,真正接受起來,肯定需要時間。
如果所有的熱搜,都不是真的,就好了。
“小禮子,你過來一下。”回一笑沒有給韋哲禮留獨自思考的時間。
“怎么了,眸眸。”韋哲禮收起了心神。
“你沒有和月姐簽過經紀約是不是?”回一笑拿著明星整理的起訴書的要點問。
“對。我一直下不了正式出道的決心。”韋哲禮一逮到機會就趕緊將功補過:“我一直都最喜歡,和眸眸一起念書的時光。”
“你也沒有和《均勻有余》簽過任何形式的參演合約,是吧?”回一笑又問了一個問題。
“我答應過尤哥要演電影里的他。”韋哲禮又一次抓緊時間解釋:“我其實一開始是沒有直接答應的,尤哥給了我兩天的時間,我想先問過你的意見再說,但你一直沒有理我,手機又沒電,我給大夏明助的固定點……”
回一笑拍了拍茶幾:“原告,請注意法庭秩序,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添加和案情無關的話題。”
回大法官說的一本正經地打斷了韋哲禮的解釋。
“你是口頭上答應的嗎?”明大律師直接提問要點。
要不怎么說有其父必有其女呢!
回大法官和明大律師,就始終是同頻共振的。
一點都沒有韋哲禮的那種格格不入的亂入。
太好了!
這個不可超越的對手,是眸眸的爸爸。
想到這里,韋哲禮大聲地回答:“是的,爸爸,是口頭上的。”
明星抬頭瞥了韋哲禮一眼,用眼神表達了:【你小子叫爸爸叫得會不會太順了一點?】
考慮到自己有沒有可能是韋哲禮的爸爸,取決于回一笑的意愿,就又瞥了自家閨女一眼。
有徹底被搶走的親媽在前面杵著,回一笑壓根就沒把這個稱呼沒當回事。
回一笑直接確認下一個重點:“那你有收到過任何形式的片酬嗎?”
“一開始,尤哥以為我經濟有困難,就說先給我預支,還問我要過銀行卡,我沒有給。”韋哲禮這會兒沒有抓住一切機會解釋。
“后來呢?”回一笑讓韋哲禮說重點。
“后來導演進醫院了,尤哥就去忙了,再后來電影開拍了,再也沒有人和我提起片酬的事情。”韋哲禮一五一十地回答。
“這樣夠了嗎?”回一笑抬頭問明星。
“可以,完全成立。”明星給予肯定。
回一笑一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親親爸比在盯著她看,略帶疑惑地問:“怎么了嗎,爸爸子?”
“沒怎么。”明星一點都不帶猶豫地回答。
他總不能說,別人叫他爸爸回一笑一點反應都沒有的這個事實,讓爸爸這個稱謂不具有排他性,導致他有點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