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士證明書》的事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因為回一笑才出現的。
韋哲禮小時候有點愣頭愣腦的,自己的想法少之又少。
他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的爸爸,也一次都沒有好奇過。
直到回一笑跟著回藝女士一起到來。
回一笑動不動就問回藝女士:
“我爸爸是誰?”
“我爸爸在哪兒?”
“我爸爸什么時候來看我?”
搞得大了兩歲的韋哲禮,也開始好奇。
小小的韋哲禮,奶聲奶氣地問韋秀琴女士:
“媽媽,我也有爸爸嗎?”
“媽媽,我的爸爸是誰?”
“媽媽,我的爸爸回來看我嗎?”
回藝女士給回一笑的答案有且之后一句【你爸爸是明星】。
并且說的時候很是淡定。
韋秀琴女士就不一樣了,韋哲禮每次問,她都支支吾吾。
被問的次數多了,韋秀琴女士就開始六神無主。
回一笑記得很清楚,是回藝女士“教唆”韋秀琴女士,讓她告訴韋哲禮,他的爸爸是烈士的。
那《烈士證明書》也是回藝女士授意的。
回一笑當時才三歲,按照正常的邏輯,她也不可能懂得大人們在說什么。
就算當時有點懵懵懂懂,很快也就忘記了。
但回一笑偏不。
她的大腦容量可能要比一般人大一點,所以接收新的記憶的時候,不需要把舊的抹除。
大人的這番操作,原本也沒有什么問題。
總歸小孩子都是好騙的,騙一騙也就過去了。
奈何韋哲禮對【爸爸是烈士】的認可度,超過了正常的程度。
打從拿到那張證書開始,韋哲禮就每天都要抱著睡覺。
一年以后,回一笑見情況不對,就和韋哲禮說:“你要是繼續抱著證書睡,我就不和你睡了!”
就這樣,四歲的回一笑和六歲的韋哲禮分房睡了。
回一笑并不知道,韋哲禮抱著《烈士證明書》睡了多少年。
只知道這個證書,因為韋哲禮抱得太過執著,這張證書后來還打過好幾次補丁。
“我隱約記得,你和我說圣誕老人是白色謊言。可是我們從來也沒有說過證書吧?我小時候抱著證書睡覺,你就嫌棄,然后你就不和我睡了。”
韋哲禮的記憶比較模糊,卻很神奇地能夠記得,自己和眸眸一起睡過。
“睡你個大頭鬼。”回一笑抬手彈了韋哲禮的額頭一下:“你重點要不要這么扭曲,你能不能把你有限的智商,用到該用的地方去?”
“小禮子所有的智商,當然都在眸眸身上啊。”韋哲禮叫自己小禮子,叫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這有恃無恐的樣子,怎么看怎么欠扁。
回一笑抬手就想再來一下,看到韋哲禮無比配合地閉上眼睛,把劉海往上一撩,露出光潔的額頭。
那逆來順受的架勢,賤兮兮的樣子,回一笑瞬間就沒有了彈下去的欲望。
韋哲禮正常起來,還是有些氣人的。
回一笑決定上樓洗個澡,韋哲禮直接把她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