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學籍,和我們的事情沒有關系。”明星說。
“你想讓我相信,沒有理由也沒有原因,我的學籍問題就這么莫名其妙地被校長拿出來開會討論?”回藝自然是不會相信這個說法的。
這么多年,她一直都耿耿于懷著這件事情。
“你的學籍源自于一封實名舉報信。”稍事思考過后,明星糾正了一下自己的說法:“好像也不能說和我們的事情沒有關系。”
“你終于肯承認了?”回藝女士洗完臉從浴室里面出來,第一句話就是質問:“把回一笑騙得團團轉很好玩嗎?”
“我沒有承認,我和眸眸講的故事,沒有任何一個細節,不是事實。”
看到回藝出來,明星把自己之前坐的椅子給她推了過去:“你要不要坐下來聽我說?”
在【笑霸天下】和【明眸善睞】的那個時代,回藝一直都是只熱衷豆豆鞋的。
從以前的豆豆鞋,到現在的紅底鞋。
回藝穿的鞋子,和她的氣場,一起大變樣。
明星怕回藝穿著高跟鞋站著會累,回藝倒是一點都沒有坐下來的意思。
她不化妝的時候,氣場本來就會弱很多。
如果再坐下來,那氣場就和沒有了差不多。
“那我坐下來說給你聽吧。”
明星坐到了自己推著的椅子上,坐下之后又往外移動了一段距離。
這樣,回藝如果想坐,就可以坐到床上。
一切都那么地自然而然。
明星向來都知道,要怎么達成自己想做的事。
“你記不記得,藝術學院有一個女生,叫裘苗苗?”明星試著幫回藝回憶。
十八年多去了,大夏能讓回藝記得名字的人,已經沒有幾個。
裘苗苗勉強還能算是其中之一。
“美術系的系花,藝術學院的院花。”回藝很是平靜地回答。
在平靜中,又透出了那么一丟丟的不屑,和另外一種更不易察覺的語氣。
“是不是美術系的系花我不確定,但肯定不是藝術學院的院花,因為我現在正在和院花說話,她的名字叫回藝。”明星糾正了一下回藝的說法。
回藝有一瞬間的晃神。
這個明星,她有點熟。
是她熟悉的那個裝過【明眸善睞】的男人。
卻是別人根本看不到的那一面。
在外人眼里,明星就是那種偉光正的學生會主席。
沒有人能夠想象,如此偉光正的一個人,還能裝出個開口閉口就是【倫家】的第二人格。
“如果校長開會討論你的學籍問題,肯定是和裘苗苗的實名舉報有關。”明星又把話題扯了回去。
回藝很想問問明星為什么開口裘苗苗,閉口裘苗苗。
在這種情況下,【有個同學】這四個字,難道不足以指代實名舉報的人嗎?
但回藝也就是想想。
她并沒有什么質疑的立場。
“你記不記得7月8號,我生日之后的一個星期,也就是你拉著我去領證的那一天?”明星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別和我說那一天!”回藝直接用手捂住了耳朵。
她忘記哪一天,也不可能忘記【那一天】。
她倒是希望自己可以忘了,可惜不行。
先是裘苗苗,再是【那一天】。
明星到底想要做什么?
說什么不好,為什么非要說【那一天】?
好不容易清退的眼淚,好不容易穩定住的情緒,就這么毫無征兆地說崩就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