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灰層都沒有留下。
就很突然的,回藝就控制不止想要自我毀滅的情緒。
是韋秀琴女士攔住了她,并且照顧了她整整三天。
也是回一笑記憶初始的那幾天。
然后,回藝就和沒事的人一樣下樓了,準備帶著回一笑回瑞士繼續接受治療。
回一笑剛有記憶,就被親媽給拋棄了,難免會有一些情緒。
所以她在回藝女士問她走還不不走的時候,選擇了拒絕。
自顧不暇的回藝女士,有點沒辦法顧及回一笑的感受。
躁郁癥是一種非常復雜的病,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復發,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躁狂發作,什么時候會抑郁發作。
看到回一笑喜歡韋秀琴做的飯,也喜歡和韋哲禮在一起玩。
回藝就放棄了賣掉那棟房子的打算,找了很多人,來給房子做維護,把16號別墅從【沒有正經住人】變成了最正經住人的房子自己。
回藝把回一笑交給韋秀琴,自己一個人回瑞士繼續接受治療。
回一笑奇奇怪怪的家庭構成,從這一刻開始定型。
至于韋秀琴和韋哲禮為什么會生活在16號別墅里面,就又是一個和回藝女士有關的、說來話長的故事。
回到現在的這個故事,原本還有些意難平的明星,已經意識到自己是個傻子。
他以為自己已經做得足夠好。
他以為掃除了一切障礙,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他甚至記得自己按掉回藝的兩桶電話之后給她回的消息:
【現在不太方便接電話,你最后稍等我一個小時,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你要是急著領證,我明天下午就帶著戶口去找你。】
明星終于明白,為什么回藝在收到這條【好消息】之后,會那么決絕地說自己已經打掉了孩子并且決定回俄羅斯。
再算上因為他藏著掖著【驚喜】,讓回藝以為他是為了保研,才故意拖延領證的時間。
這么多事情加在一起,站在回藝的角度,當時的他確實是不可饒恕的。
如果他不是那么偏執的一個人。
如果他沒有自以為是地要把領證的細節都做到【滿分】。
明星不愿意去想那么多關于過去的如果。
時光。
過往。
逝去的已然逝去。
錯過的已然錯過。
唯有成長過后的未來,還可以期待。
“我希望你告訴我,這些年,你過的好嗎?”明星摸著回藝撞紅了的額頭問。
“挺好的,時不時撞個墻,至今都還沒有破相。”眼含淚光的回藝笑著回應。
說完,任由忍了這么久的眼淚,從眼眶滑落。
她原本并不想讓明星知道自己的狀況。
她的躁郁癥也已經有很多年都沒有復發了。
連醫生都覺得她已經可以不用吃藥控制,像普通人一樣生活了。
可她剛剛還是不受控制了。
神奇的是,這一次發作,來得毫無征兆,去得更是毫無理由。
也沒有吃藥,也沒有看醫生。
這一次發作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呢?
回藝開始回憶。
一開始,她是見到韋哲禮蓋著的毯子就崩潰了。
那條毯子是回爸爸回媽媽找品牌定制了放到國內的家里的。
圖案是一架三角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