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為什么要走?
爸爸子不是都來幫回藝女士要換洗的衣服了嗎?
成年人洗完澡下一步,怎么都應該有點少兒不宜的程度才對吧?
發生了什么事情就要走?
是十八年的誤會都解釋清楚了?
還是,對回藝女士來說,回一笑長到十八歲,就只有鋪床這一件事情,是可以被單獨拿出來說的?
是的,回一笑的心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崩了。
回藝女士看了一眼作妖狀態中的回一笑。
什么也沒有說,手里提著高跟鞋,光著腳直接準備下樓。
這雙鞋,剛剛在儲藏間卿卿我我的時候都沒有脫過,為什么現在卻脫了?
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他自己的判斷嗎?
一定是展示柜倒塌的聲響太大,打擾了爸爸子和回藝女士的卿卿我我Plus。
就像她先前被樓上的驚天巨響,給嚇得跑上來詢問一樣。
想明白了這些,回一笑給了韋哲禮一個眼色,又輕輕踢了踢他的肩膀。
韋哲禮立馬配合地喊出了一聲像骨頭斷了似的慘叫。
回藝女士聽了,自然是扔了鞋子光著腳丫,不管不顧地跑過來查看。
“禮禮怎么了?”回藝問韋哲禮。
韋哲禮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勉勉強強地坐了起來,“剛剛起來的時候太著急了,不小心撞到肩膀。”
韋哲禮用手揉了揉他的肩膀。
輕輕一碰又整個彈開。
這傷情,就算沒有骨折,怎么也得是脫臼。
回藝女士立馬拿出電話。
對著電話說:“你把車開到我剛剛下車的地方,要去趟醫院。”
雖然事先不知道回藝女士是在和誰說話。
但對話的內容簡單到這種程度,換誰聽了,都能知道,這個電話是打給司機的。
回藝走到還坐在地上的韋哲禮的身邊,攙住他另外一邊的手,溫柔地像親媽似的問:“你自己還能走路嗎?”
回一笑瞪著韋哲禮,用眼神質問:【你是不是裝得有點過?】
韋哲禮委屈地眨了好幾下眼睛:【我雖然演過電影,可那都是有事先給我劇本啊!】
韋哲禮更加快速地眨了幾下眼睛,用眨眼的速度表達焦急地不行的情緒:【現在怎么辦?還要不要演下去?】
回一笑對著韋哲禮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是:【你死定了。】
韋哲禮有點想不明白,為什么倒地的是他,演戲的是他,最后要受死的還是他。
但是,這種程度的不明白,在韋哲禮的成長歷程里面,已經根本就夠不成什么傷害了。
眸眸是天,眸眸是指令發射機。
眸眸說什么就是什么。
眸眸如果說他死定了,那他就得先死了。
死到不能再死之后,再找一個死而復生的辦法。
“別叫司機過來。”韋哲禮說著話就自己站直了,“我就是肩膀撞了一下,路肯定是能走的。”
他要用行動表示,情況沒有他之前慘叫出聲時候那么嚴重。
回藝盯著明星上下打量了一下,像是在確認他的狀態。
“還是要去醫院。”回藝女士不放心她的親兒子。
回一笑要是哪里傷了那養養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