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的時間,那個攔著惡霸的門口小保安,成功當選保安的小頭目。
他不再負責在門口站崗,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小區里面巡邏。
門口的保安會和小頭目匯報說有人要進去里面找個帶著小孩的保姆。
小頭目只知道一直都有人找韋秀琴的麻煩,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上門問過韋秀琴好多次情況。
韋秀琴支支吾吾地一直送他好吃的。
韋秀琴其實也想換點花樣,但她除了會做好吃的,也是別無所長。
小頭目自己也是窮苦出生,并不像物業總經理那樣,看韋秀琴天然地不爽。
韋秀琴每次和別家的保姆交接,都是把做好的東西放到餐盤往門口一房,就趕緊回屋。
交接的次數多了,別人家的保姆買好菜送過來的時候,韋秀琴就會讓她們帶點種子一類的。
再然后就有了活的雞鴨魚什么的。
總歸最后的結果,就是韋秀琴帶著韋哲禮,在十六號別墅,過起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原始生活。
漸漸地就把韋哲禮養成了一個“野人”。
一年之后,物業總經理退休,小頭目又升了一級,成了保安經理。
整整一年的時間,16號別墅的主人,也沒有出現。
保安經理自己做主給16號送了電。
保安經理給新任物業總經理匯報的理由,也是比較客觀。
16號別墅雖然欠了物業費,但并沒有欠電費。
交物業費是業主的事情,沒必要為難一個不拿工資還留下來看房子的保姆。
再怎么樣,只要業主還回來,又或者是房子要交易,就肯定會把物業費給補齊了。
打那以后,韋秀琴的“生意”就好了很多。
畢竟,她以前只有白天的時候,才能接單。
現在中午和晚上都可以。
但她一直都沒有敢從16號別墅出來。
深怕只要她一出去,就會被惡霸或者物業總經理給抓走了似的。
韋哲禮更是因此被死死地限定在了16號別墅里面。
韋哲禮身上穿的衣服,都是韋秀琴的老鄉,拿了她帶的小孩穿剩下不要的。
韋秀琴的那個老鄉年紀比較大,在隔壁家又帶了一年小孩之后也就回了老家。
韋哲禮從那以后,也就不再有過合身的衣服。
除了衣服,更嚴重的,是韋哲禮的教育問題。
這也是為什么,回藝女士帶著回一笑回來的時候,會遇到那么個讓人目瞪口呆的場面。
回藝女士第一次留下回一笑匆匆離開,是因為她的躁郁癥忽然加重。
回一笑以為回藝說走就走了,實際上回藝只是離開了有太多回憶的別墅,去了之前入住的酒店。
回藝女士離開的時候,去物業把這幾年的物業費及都交了。
回一笑記憶里面那些在回藝女士走后,來來往往修繕房子的工人,都是回藝女士在治療躁郁癥的間隙找的。
事實上,和絕大部分雇主一樣,回藝女士一開始,并沒有要留下一個帶著孩子的保姆的打算。
回藝給了韋秀琴一個月的緩沖時間。
去找工作也好,回老家也好。
當初韋秀琴被開除,確實是無辜被連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