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尤鋆給韋哲禮講的那個故事,男孩的故事要復雜得多,最后的結果,也更為慘烈。
卻一樣是一種超越普通親情和愛情的感情。
這個故事很不完美。
有人被逼跳井,有人殘疾。
有人四處作惡,有人坐牢。
但這個故事,真實而有感染力。
尤其是故事里的那個男孩。
他犯了錯,他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但他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
從知道韋哲禮被《均勻有余》故事感動的那個時候開始,回一笑就想過要給韋哲禮寫個關于他爸爸的故事。
只不過一直都沒有湊齊足夠感人的信息。
表白信里的這個故事。
回一笑從頭到尾,用的都是“男孩”的視角。
他的成長,他的心路歷程,他受傷后的不愿歸家。
他掙扎了五年,才把一直守在他身邊的隔壁小女孩娶回家。
他發誓要給女孩最好的生活,隔壁小妹妹卻還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被欺負。
他盛怒之下犯了錯。
他后悔不已,希望女孩不要等他,不要受到影響。
除了化成骨灰,他不想以任何一種方式,讓女孩知道任何和自己有關的消息。
回一笑的故事到這里就結束了。
這是一封“骨灰級”的【告白】信。
回一笑寫的故事里面,只有一個男孩。
男孩和隔壁小妹妹的小孩,從頭到尾,都沒有在這個故事里面迎來出生的那個時刻。
假如韋哲禮不愿意接受這封【告白】的內容。
那他就可以裝傻充楞,忽略“隔壁小妹妹”肚子里的那個小孩。
可以把這個故事,當成《均勻有余》那樣感人至深的一個劇本。
他如果愿意,他就一定會注意到故事里,還有另外一個小孩。
是男孩還是女孩。
在哪里出生,在哪里成長,過著什么樣的生活。
“我爸爸還活著嗎?”韋哲禮看完故事,問了回一笑一個問題。
回一笑一臉震驚的看著韋哲禮。
中科大少年班的智商,都沒能讓她在短時間反應過來。
韋哲禮究竟問了個什么問題?
他沒問故事里面那個還沒出生的小孩。
也沒問故事里面的那個男孩。
直接上來就是一句【我爸爸還活著嗎?】
早知道這樣,她還寫什么故事,直接整個附件轉發給韋哲禮不就好了嗎?
會不會是她聽錯了?
“你再問一遍。”回一笑認為有必要確認一下韋哲禮究竟有沒有問她剛剛以為自己聽到的問題。
“我爸爸不是殺了人嗎?那他呢?他是活著還是去世了,是同歸于盡還是怎么樣的嗎?”韋哲禮的這些問題,穩得像是一個學生會主席的演講。
哦對了!
小禮子他確實是個學生會主席。
還是院級的。
回一笑看著韋哲禮,不知道要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