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胃什么時候和心臟是同一個位置了?
她這手擱的地方是胃嗎?
這明明是韋哲禮的心臟——外面的胸肌吧。
少年的胸肌,并沒有那么那么的明顯,但也是輪廓分明。
回一笑沒辦法不懷疑,韋哲禮把她的手抓過去的用意。
看到韋哲禮的臉色,又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回一笑收回了手:“你怎么不一口一個眸眸了?”
“你爸也這么叫你,我對這個稱呼就沒有那么大的執念了。”韋哲禮說,“我站在教工公寓樓底下打電話的時候,還因為這個稱呼,吃了好大的醋。”
假如不是對眸眸這個稱呼,有著超乎尋常的執念,韋哲禮多半不會去演《均勻有余》。
半年前,明星在電話里的那句眸眸,算得上是壓垮半年前的小禮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爸爸子和回藝女士如果沒有分開,我的本名,應該是叫明眸的。你誤打誤撞,反而成了唯一一個從一開始就稱呼我本名的人。”
回一笑看著韋哲禮。
她以前不太相信命運一類的東西。
可如果不是命運的安排,她又怎么可能會認識韋哲禮?
電梯的顯示屏,數字很快就從三十多變成了一。
“你給司機打電話了嗎?”回一笑問要去醫院看病的韋哲禮。
“我只是想和你下來走一走,我今天本來就不怎么想回去的。藝姐和明律師,應該有很多的話要說,我們在的話,他們肯定不方便。”
韋哲禮向來就是個做事周到的人。
可自己都病成這樣了,還要為別人周到,就很讓人心疼。
一會兒心軟,一會兒心疼。
回一笑覺得自己過去的十八年,大概都白活了。
“你口罩帽子都沒有戴,你一個剛下熱搜的人準備要往哪兒走?”回一笑見韋哲禮不愿意叫司機過來,就不愿意從大樓里面往外走。
公寓底下有門禁,各路記者想要進來也沒有那么容易。
出了門就是大馬路,會不會有什么情況還真的不好說。
吃飯的時候沒遇到記者,不代表這會兒大搖大擺地出去,也會沒有。
“那就再上一個唄。不就殺人犯的兒子嗎?我自己都不介意,別人又能奈我和?”韋哲禮說,“做錯事的人就應該受到懲罰,殺人犯是,勒索犯也是。”
“你怎么忽然就變了?”回一笑懷疑自己是不是從來就沒有了解過韋哲禮。
“因為我有了底氣啊。”韋哲禮回答,“那個熱搜提到的事情里面,比起殺人犯的兒子,我原本更介意的是保姆的兒子。”
“啊?”回一笑又一次被震驚了,“你這什么腦回路啊?”
“殺人犯離我很遠,如果你不給我看那些資料,我多半就當生命里面沒有這個人。韋秀琴女士,才是我最直接的身世,我怕你知道真相之后,會覺得過去那么多年,我對你做的所有事情,都別有目的。”韋哲禮說。
“你腦子是不是被豬肉絳蟲給霸占了?”回一笑有點無語。
“是啊,所以我要把它們都哭出來。”韋哲禮說。
“你惡不惡心?”回一笑一身惡寒地想到自己剛剛還準備幫韋哲禮擦眼淚,“所以你剛剛到底為什么哭?你知不知道你哭得我很沒面子?”
一個女生,鼓起勇氣,把自己的初吻給了自己喜歡的男生,結果那個男生直接哭了……
劇本都不帶這么寫的吧?
又不是盲婚啞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