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大夏的飛機上,回一笑和韋哲禮商量,要怎么把他爸爸的事情告訴韋秀琴。
商量著商量著,小手手就牽到了一起。
說好的小禮子的手根本就不配玷污笑笑子的指甲蓋呢?
說好的一臉嫌棄呢?
都說人的潛力是無窮的。
打臉這種事情,竟然也一樣是可以習慣成自然的。
從三歲到十八歲,回一笑的人生和韋哲禮都是捆綁在一起的。
回藝女士守著韋哲禮爸爸的秘密,從很大程度上,是韋哲禮爸爸的意思。
韋爸爸不想讓自己的小孩,背負這爸爸是殺人方的枷鎖成長。
不管過程有多么復雜,他殺了人,都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他理應接受法律的制裁。
如果可以,他當然希望韋哲禮能夠毫無壓力地成長。
好好學習,好好成家,好好陪著自己的小孩長大。
把他沒能做好的事情,全都做到最好。
“眸眸,我好像還沒有問過你的想法。”韋哲禮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今天發生這么多事情。
很多想法,都是忽然鉆入他的腦海的。
像被設置了定時程序一樣,一股腦兒全都涌現在腦海。
“什么想法?”回一笑想著韋哲禮這會兒是不是想趁著她無處可逃的時候和她表個白。
先前她在公寓表白的時候,一通操作猛如虎。
實際慌得腦子一片空白。
要不是從小到大欺負韋哲禮都欺負出心得來了。
她估計都沒辦法憑借慣性,完成對韋哲禮的“欺壓”。
表象再怎么凡爾賽,到了真刀真槍的時候,還是免不了因為經驗不足,直接慫的一批。
手都牽上了,回一笑的心,還是滿懷期待地砰砰直跳。
“我不是說想生活在陽光下嗎?那我如果太陽光了,眸眸不就成了殺人犯的兒媳婦了嗎?”韋哲禮發表了自己的見解。
這什么話?
這能算表白嗎?
都說到兒媳婦了,這句話的實際意義是不是都能趕上求婚了?
可怎么聽著就這么不順溜呢?
能不能好好地先把表白給弄完了,再考慮哪些誰家的兒媳婦誰家的女婿一類的問題?
回一笑很想懟回去。
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她但凡這么說了,韋哲禮就一定會理解成她對他的家庭構成有意見。
回一笑不怕韋哲禮誤會。
就怕韋哲禮誤會之后有覺得自己不配。
“我什么時候在意過別人的看法?”回一笑都不知道自己是一個這么委屈求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