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每天九點就要睡覺的韋秀琴女士,卻還在餐廳忙活。
韋哲禮和回一笑并沒有告訴韋秀琴自己今天就要回來。
回藝女士應該也不會特地打電話說這樣的事情。
想來是韋秀琴心里藏了太多的事情,所以根本就睡不著。
“韋秀琴女士,我肚子好餓啊!”回一笑進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韋秀琴要吃的。
她現在已經比小時候好了很多。
沒有那種不是韋秀琴做的東西,寧愿餓死也不開口的強大決心。
但吃來吃去,還是只有韋秀琴做的東西,最能安撫她的胃,安慰她的心。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我還想著怎么都要幾天的。”韋秀琴趕忙放下手上的事情,端了盅最新版的韋氏佛跳墻出來給回一笑。
那么燙的燉盅,直接用手拿出來,連個墊的東西都沒有。
要換成回一笑,早就已經把燉盅給砸了,韋秀琴卻和沒事的人似的。
當然只是看起來。
真的沒事的話,怎么可能連手被燙了都感覺不到。
回一笑只是打開個燉盅的蓋子,都被燙得差點拿不住。
回一笑抓了韋秀琴的手,就去一樓中式廚房的水池沖水。
“我這皮糙肉厚的能有什么事。”韋秀琴整個肢體語言都是在拒絕,“你快看看你的手有沒有事。”
韋秀琴說這話,眼睛一直往韋哲禮那邊瞟。
韋哲禮肯定已經知道《烈士證明書》是假的了。
韋秀琴卻還沒有想好,要怎么編一個現在的韋哲禮都還會愿意相信的故事。
韋哲禮走過來,看了看韋秀琴和回一笑的手,發現確實都沒有什么事情才開口說:“媽,我也想吃佛跳墻。”
“一邊兒去,小小想吃什么你就說自己吃什么,你倆能一樣嗎?你趕緊上樓洗澡睡覺去。”或許是出于心虛,韋秀琴不想在這個時候和韋哲禮說話。
韋秀琴以前叫回一笑是叫【小小姐】的。
回一笑慢慢長大,就對這個稱呼產生了一些抵觸。
她嘗試著讓韋秀琴叫她回一笑或者一笑,再不然笑笑什么的,韋秀琴每次答應的好好地,最后一開口就忘。
到最后,回一笑就只能讓她在叫【小小姐】的時候,把最后一個字給吞了。
小小和笑笑聽起來,就很接近了。
“我倆怎么不一樣了呀?”回一笑嘟了嘟嘴,佯裝生氣的問:“回藝女士可是拿他當親兒子,難道韋秀琴女士覺得我和你不夠親?”
“那我當然是和小小最親了。”韋秀琴很認真地說。
自從回一笑來到16號別墅生活哦,韋秀琴女士在回一笑身上傾注的愛,絕對要比在韋哲禮身上的多。
這種愛,有很多個不同的構成。
一開始是出于對回藝女士不計前嫌收留她和韋哲禮的感激和愧疚。
后來慢慢地,就真的把回一笑當成是自己的女兒在養了。
韋秀琴想著,韋哲禮至少還有親媽在身邊,回一笑卻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她再怎么對回一笑好,都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