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你從來也沒有什么可以讓人詆毀的地方。你長得好看,你學習好,你家境也好。你就是上天的寵兒,世間最完美的存在。”韋哲禮夸起回一笑來,根本就不帶磕絆的。
“那你怎么不說我從小人緣極差,根本就沒有同學愿意和我玩呢?”回一笑其實挺習慣韋哲禮的無腦吹的。
她向來都采取全盤接受、泰然處之的態度。
偏偏今天,忽然就開始不好意思了。
“那是他們羨慕嫉妒恨。”韋哲禮給回一笑“正名”。
“那你呢?”回一笑反問。
“我?”韋哲禮說,“我當然是羨慕嫉妒沒有恨啊。我剛不還說,眸眸是世間最完美的存在嗎?”
“所以啊,”回一笑看著韋哲禮笑道,“反之亦然。”
“怎么就反之亦然了?”韋哲禮的智商有點跟不上。
“眸眸也覺得我是世間最完美的存在嗎?”韋哲禮的智商忽然又有點超常發揮了。
“你想得是不是有點美?就你這豬蹄一樣的大爪子,你覺得你能和完美這兩個字扯上什么關系?”回一笑終于還是懟了回去。
“那怎么就反之亦然了呢?”韋哲禮擺出一副求知若渴的架勢。
“不管別人認為我是什么樣的,對我有什么評價,在你那里,我始終還是我自己,你在我這兒也是一樣。”回一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忽然有了這么大的耐心。
“怎么一樣?”韋哲禮不斷拉低自己的智商下限,來挑戰回一笑的耐心上限。
“不管比人怎么說你,不管你的爸爸媽媽是誰,你就是你,是那個只有笑笑子能欺負的小禮子。”回一笑長這么大,從來也不是扭捏的性子。
雖然期待韋哲禮的正式表白,但沒有也就沒有了。
總歸她和韋哲禮,從三歲開始,就已經形影不離。
如今確定了彼此的心意,還非要搞個正式的表白儀式,韋哲禮不嫌麻煩,她都嫌矯情。
“那我要是被別人欺負了呢?”韋哲禮明知顧問。
回一笑用一種看三歲小孩的眼神看著韋哲禮,戲謔中帶著點真誠地表示:“那姐姐就幫你欺負回去。”
“謝謝姐姐。”韋哲禮叫起姐姐來,竟然毫無負擔。
簡直白瞎了他一米八幾的大高個。
話說,拍了半年的戲,飯沒好好吃,覺沒好好睡,他好像還蹭蹭蹭地長高了兩公分。
“禮禮乖。”回一笑蹂躪了一下韋哲禮的頭發,笑著說,“等下了飛機姐姐給你買糖吃。”
也只有韋哲禮坐著的時候,她才能輕松完成折騰韋哲禮頭發的動作。
“謝謝姐姐。”韋小弟秒變復讀機。
回一笑感覺自己有點吃不消,就對為這里說,“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還挺會撒嬌的。”
“姐姐以前也沒有給過韋小弟機會啊。”韋哲禮的語氣又酥了幾分。
回一笑看著自稱韋小弟的韋哲禮,很想問一句他是不是借機上了一輛不是開往幼兒園的車。
往日里對著韋哲禮,什么話都是張口就來的回一笑,又一次在脫口而出之前啞了火。
“這一天的,又是路演,又是發生那么多事,你有沒有累了想睡一會兒?”回一笑沒有繼續自稱姐姐。
再這么下去,首先撐不住的很有可能是她自己。
韋哲禮去演了半年的電影,現在簡直和個男妖精似的。
“如果姐姐愿意讓我靠在你身上,我就累了想睡。”韋哲禮入戲太深,竟然一下還出不來了。
說著話,就把頭往回一笑的身上靠。
“那如果姐姐不愿意呢?”回一笑用沒有握在一起的那只手的食指,頂著韋哲禮的腦袋,手動幫他復位。
“姐姐不愿意的話,我就等睡著了再靠過去,附贈姐姐一身的口水。”韋哲禮裝得和個睡覺還會流口水的三歲小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