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有人相互間謾罵,然后一群人吵吵嚷嚷的便都涌了過來,目測得有兩三百人。
端午看了過去,手撫著下巴,不知道又在琢磨什么。但是謝晉元與鐘久山卻不能坐視不理。因為發生爭執的竟然是獨立團的二營與174師的混編一連。
174師傷亡非常的大。一個師一萬多人,打到虞山的時候,就剩下五千多人扼守在虞山陣地上。
而經過昨夜一戰,整個14師的兵力就更少了,就剩下了三千人左右了。
原有的建制幾乎沒有全的了。所以將一個營的兵力混編成一個連。連長叫做趙石頭。是一個四十歲胡子臉的廣西漢子。
趙石頭為人脾氣暴躁與獨立團二營營長-朱勝忠有的一拼。
而發生矛盾的也正是這兩個人。
謝晉元了解朱勝忠,鐘久山了解趙石頭。所以兩個人連忙跑過去喝止,以免兩個人發生流血沖突。
謝晉元先按住朱勝忠道:“朱勝忠,你干什么呢?團座不交代過要搞好團結嗎?”
鐘久山也呵斥道:“趙石頭,又是你挑事,你是不是又想挨軍棍了?”
此時,卻是朱勝忠先指責道:“這個人,不服從團座的命令,別人都在扎草人,他們連卻在睡大覺。我去命令他們,他們還要打人,要不是團座有命令,老子早就斃了他了。”
趙石頭不屑的道:“你們團座算什么東西,看著小日本的援兵到了,先把自己的兄弟放跑了,讓我們留下來做苦力。一會挖戰壕,一會扎草人?
挖戰壕,老子答應,那是保命用的,扎草人那是娘們干的活,老子不干!”
“你跟誰老子,老子呢?老子斃了你!”
朱勝忠火大,抬起槍口便要摟火,但卻被謝晉元給撞到了一邊去,槍也給搶了去。
趙石頭也不是吃素的,他也要據槍,卻被鐘久山給踹了一腳。同樣把槍解了。
兩個人都老實了,而此時,端午一瘸一拐的走上來做和事佬道:“干什么呢?都干什么呢?咱們不是軍閥,可不能亂打人啊!”
“·············”
眾人無語,心道:還不是因為你?要是沒有你,能嗎?
但鐘久山還是連忙道歉道:“特派員,是我帶兵無方。”
“師座,我沒錯。是他在戰時放跑了自己的兄弟。又是他胡亂下達命令,浪費我們前線士兵的體力。他這種愚蠢的指揮官,我就從來沒有見過。”
趙石頭不服,大聲的吼道。朱勝忠在一旁聽了再也壓不住火,團座在他的心里那是如同神一樣的存在,不允許任何人褻瀆。他掙開謝晉元的手,沖過去就要打趙石頭。
趙石頭此時也拉開了架勢,兩個人都紅著眼睛。
但不想也正在這時,一根木棍突然伸到了朱勝忠的面前。
朱勝忠相隔趙石頭只有兩步之遙,但卻不敢動彈。因為那木棍的主人正是端午。
端午什么實力,獨立團的士兵就沒有一個不知道的。而且特別是朱勝忠,他被端午打過好幾次了。
而且他知道,團座的命令就是絕對的命令。倘若不服從他的命令,那么槍斃,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因為這是軍令,必須令行禁止。
所以想到此處,他竟然笑了,心想:自己跟一個死人計較什么?團座的命令,沒有人敢于違抗。第40師的師長團座都給殺了,又何況是區區的一個174師的趙石頭了。
而且果然,端午露出了一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