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咧嘴笑笑:“行!”
祁高滿意地笑了,隨后給了呂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很不負責任地走了。
呂方搓了搓手,帶著幾分萌新特有的局促,說道:“好了,大伙兒對我還不熟悉吧?我就先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呂方,是上周從青柳街派出所調過來的,從警三年。”
“剛才各位也看到了,祁大隊要跟我們打賭呢,天然居啊,我可是一次都沒去吃過,聽說是蠻貴的,大伙兒該不會想去請客吧?”
其余幾人表情不一,有的正要開口。
顧云溪卻是第一時間發言了:“請不請客不重要,但我不希望被人看輕。不就是打賭嘛,誰怕誰呢。”
此言一出,那些有不同意見的立馬將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這時候要有不同意見,那不是變相地認慫嗎?
他們剛才為什么加入這個偵查組的?怎么可以認慫?
呂方很是高興地拍了拍手,道:“對!誰怕誰啊!在聽到祁隊說要打賭的那一刻,我連點什么菜都想好了。”
“你知道天然居有什么菜嗎?”一個聲音怪怪地說道。
呂方憨厚地說道:“點一本兒菜譜嘛,多大個事兒呢。”
“……”
有人愣住,有人卻笑了起來,加上呂方那人畜無害的憨厚笑容,關系似乎拉近了不少。
一個胖乎乎的年輕人說道:“行,就為了吃一菜譜本兒,干了。”
“呂方,我可是聽說你辦案能力很強,這次可別拉胯。”
呂方咧嘴道:“拉胯?不存在的。”
不管行不行,氣勢不能輸。
呂方說完,見氣氛也調動起來了,便開始謀劃從什么地方著手。
這不僅是為了找人,同時也是一場比武。
得講究一個效率。
沒有身份證號碼、沒有照片,甚至連名字都沒有,要找到這樣一個人,難度可想而知。
不過呂方既然敢打這個賭,心頭自然有也是一定把握的。
剛才在會上,呂方雖然將昨晚自己偵查的情況簡單地說了一遍,但卻沒人提出要當時的視頻資料。
也就是說,只要祁高那一組不去西塞府調取相關視頻資料,這份資料就是自己所獨有的。
這份資料的價值在于什么?
僅憑著視頻,確實沒有太大價值,但昨晚呂方就已經通過以圖搜圖功能查出了“石三”的軌跡。
雖然這個軌跡不一定全面,但絕對是準確的。
通過這個有著準確時間節點、準確位置信息的軌跡數據,便可通過與警方掌握的海量位置信息比對,排查出手機號碼等相關信息。
這個數據信息不一定是唯一的,但軌跡重合的人肯定不會多,估計也就小貓兩三只。
找到了手機號碼,剩下的事情還難嗎?
emmm……這個得看情況,畢竟涇川街道還是蠻復雜的。
就在呂方想要安排人做數據查詢的時候,突然心頭一動。
自己能想到這一點,作為老刑偵的祁高能想不到?
盡管呂方猜測祁高提議比試的目的,可能不是為了能去天然居吃上一頓免費的午餐,而是希望籍此幫助自己整合好隊伍,但祁高也沒道理會故意讓自己那一隊輸掉不是?
基于此,祁高沒問這個問題,可能并不是沒想到,而是……他以為自己想不到這點。
為了不提醒自己,他自個兒跑去調數據去了,反正也耽擱不了多少時間。
“靠!老狐貍。”
“為了一頓飯,有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