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包廂中。
“江先生,那事情就這么定了?”
柳隆眼神興奮。
牧興賢也是一臉期待。
江辰把玩著酒杯,淡淡道:“兩位可考慮好了?據我所知,白家可不好惹啊。”
在今天之前,柳家和牧家肯定巴不得和他合作。
但剛才出了白晟羽這檔事,就難免不會有其他考慮了。
江辰過兩天就回天海了,天海和帝都井水不犯河水,帝都的勢力就算再大也波及不到。
但這群帝都的土著就不一樣了。
畢竟這帝都,是白家的帝都!
兩人對視一眼,牧興賢率先說道:“江先生,你放心,無論白家什么態度,我都堅定的站在您這邊。”
牧家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然干不能盡快轉型,那就只有繼續稀釋股權還債,最后牧氏集團是不是他的還猶未可知。
他必須攀上江辰這顆大樹,哪怕得罪了白家也在所不惜!
柳隆也笑容依舊,“江先生多慮了,白晟羽不過是個二世祖,還不足以代表白家的意志。”
柳家和白家是世交,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生嫌隙。
再說外貿這塊大蛋糕擺在眼前,因為一點交情就讓嘴巴的肥肉溜走?
柳隆可不是傻逼!
“我這人做事,喜歡走一步看三步。白晟羽確實代表不了白家,但如果白家真的要下場呢?”江辰問道。
“白家下場?”
柳隆和牧興賢頓時神色一變!
尤其是牧興賢,直接出了一身冷汗!
要真是這樣,問題可就大了!
“江先生,不至于吧!不就是一次意外車禍嗎?這點小摩擦也會牽動白家?”牧興賢喉嚨有些發緊。
江辰笑問道:“二位可聽過斧頭戰爭?”
兩人齊刷刷的搖頭,“愿聞其詳。”
“十九世紀中葉,不列顛帝國熱衷于殖民和略侵,對薩科人發動了六次戰爭。其中一次戰爭的起因,只是因為薩科人偷了一把斧子。”江辰聲音平靜,“在這之前,誰能想到一把斧子就能引起戰爭?”
牧興賢和柳隆是什么人物,瞬間就領悟了其中涵義。
斧子只是借口,為了掩飾貪婪的借口!
如果白家真盯上了外貿這塊蛋糕,那這起車禍就是完美的導火索!
“江先生,按照你的意思是.....”柳隆遲疑道。
江辰笑了笑,“站在赫瑟特的立場,只要賺錢,和誰合作都無所謂。”
兩人聞言一急,剛要說話,卻聽他補充道:“但我和兩位老哥投緣,只要您二位立場夠堅定,那我們自然是最親密的伙伴。”
這句話的弦外之音就是,我和誰合作都一樣,只要你們兩個聽話,那就帶你們一起玩!
要是三心二意,就直接滾蛋!
江辰隨時可以換人!
他們商海沉浮多年,怎么可能聽不懂?
牧興賢鄭重道:“江先生,牧家永遠是您最忠誠的朋友!”
他甚至用了忠誠二字,可想而知牧家已經到了何種關頭!
而柳隆直接舉起酒杯,“柳家也一樣!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他要是不是國內市場,而是借助赫瑟特打開海外醫療的大門,這點對柳家至關重要!
“合作愉快!”
眾人全都站起身,酒杯碰撞,一飲而盡!
柳秋月坐在一旁,拄著下巴,眼神迷離。
雖然她聽不懂,但也能看得出來,江辰一直牢牢占據主導權!
哪怕她父親也逃不出鼓掌!
“那種運籌帷幄的氣質,真是.....太有魅力了!”
幾人觥籌交錯,言談甚歡。
江辰說道:“具體的細節和合同方面,王家會找你們敲定的。”
“好!”
牧興賢借著酒勁說道:“江先生放心,哪怕你回了天海,我們也唯王家馬首是瞻!”
他說這話的時候,王建森父子一同對江辰點了點頭。
示意這件事交給他們,讓江辰放心。
牧興賢心頭微微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