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林漠原本只想做個安靜冷漠的背景板,沒想到被蕭景樓點了名字,于是便將目光聚集到蕭景樓的身上,微微示意,像是說:我已經給你反應了,你可以開始接著說了。
蕭景樓無奈的聳了聳肩,并且由衷的感慨道:“你們一個兩個的話如此少,若是少了我在這里活躍氣氛,你們不還得無聊死。”
“樂得安靜。”盛寒山是一會兒都不想讓蕭景樓得瑟。
蕭景樓撇了撇嘴,換了個靠著大樹的姿勢:“其他四樣也都是女子的首飾,而且全都是從同一塊兒紫玉當中打磨出來的。分別是玉佩,玉梳,玉鐲和一對玉耳環。”
“為什么全都是女子的首飾?”
“因為這本身就是無名樓樓主給自家女兒的陪嫁之物。”蕭景樓聳肩。
“無名樓的樓主居然用給自家女兒的陪嫁之物作為打開無名樓大門的機關鑰匙,可見他對他的女兒真的是寵愛至深。”燕如織聲音婉轉,緩緩的道出來她的理解,配著她好聽的音調,倒像是真的訴說出了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愛護。
“誰知道呢,除了本人之外誰又能探究呢,早就無法考證了。”蕭景樓漫不經心的道,那語調像是并不贊同燕如織的話。
盛寒山總算是第一次如此正式又如此認真的與蕭景樓對視,盛寒山的眼睛里充滿了探尋的目光,而蕭景樓則是眼神清澈,甚至帶著笑。
“怎么這般看我,莫不是終于承認要我聰明了?”蕭景樓嬉皮笑臉的問。
“你怎么知道這些?這都已經是十年之前的傳聞了,據你所言,你當時只不過是個十歲的孩童。”盛寒山質問。
“我早就與你說過,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更是向前知五百年,江湖之事無所不曉。”蕭景樓說的得意洋洋。
“就算你知之甚廣,也總有詳略之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十年,你又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
“自然是因為十年后的今天它又被翻了出來,江湖上人人都在流傳,不可能不將它知道不清清楚楚,否則我出去還怎么吹!”蕭景樓面對盛寒山的質問,面對盛寒山探尋的眼神,倒是顯得格外鎮定,而且到了這時,還不忘繼續開玩笑來活躍氣氛。
“那你也是想得到這五樣東西,打開無名樓?”盛寒山問,“你不是說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往前知道五百年,那你又何必去探尋這莫須有的秘密。”
“你怎知是莫須有?”蕭景樓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那你如此在意那根簪子又是為何?難道不是也想探尋里面的秘密?”
盛寒山眼睛微瞇,向后退了一步。
盛寒山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藏的夠好了,卻沒想到還是讓蕭景樓發現自己在看簪子的時候,神情有變。
蕭景樓見盛寒山不再追問,便知道他這是追問到了盛寒山不想說的地方,追問到了盛寒山藏在心里的秘密。
燕如織有點聽不懂他們到底在說什么,云里霧里的感覺蕭景樓和盛寒山之間的氛圍有些奇怪,好像是劍拔弩張,又好像是輕松無比。
燕如織想插嘴,可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就在這時,縣衙當中的人匆匆忙忙的跑過來。
“大人已經命人在耳房里準備好了飯菜,還請諸位去用膳。”